晚多忍了又忍,最後才算是同意了。“不離開?”清歡點頭。嗯,若是他什麼都不說,她完全可以不離開,“我不想讓他們找到我。”所謂的他們,自然就是香如故等人了。
晚多沒有說話,隻是淡淡地點頭,事到如今,隻有先穩住清歡,其他的隻有容後再議了。晚間,清歡給晚多做了一桌子菜。讓晚多極為驚訝,他們幾個人從不知道清歡是會做飯的。
看看她平日那個吃貨的樣子就知道她絕對不會輕易下廚才是。而且她總是賴在梨花那裏吃吃喝喝的,梨花都已經把她的胃口給養叼了。她自己竟然是會做飯的。晚多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個怪物。她拿筷子敲了一下晚多的腦袋,引來晚多的不滿,他怒瞪清歡一眼。
就知道把他當成小孩子,難道他現在的樣子,還像小孩子不成?這次是他誤會了,清歡可不敢把這麼彪悍的晚多再當成小孩子,萬一一句話說不好就會撲上來親她,她哪受得了啊。
晚多默默地吃著菜,半晌問道:“隻有我吃過你做得菜麼?”她給晚多夾了一口,回道:“何限也吃過。”晚多身軀一震,他似乎突然明白了,怕是清歡自己從沒說過,可是何限那時候,在她心裏,終歸是不一樣的吧?晚多頓時覺得吃不下去了。
清歡看了看他,奇怪地問道:“怎麼,不好吃?”晚多搖頭,帶著一種複雜的眼神望著她,弄得她渾身發毛,她自然也知道為什麼晚多不想吃了,可是,她不能說。
晚多默然,隨即拿起筷子又吃了起來,好吧,不能跟何限相比,起碼他覺得自己比如故他們的待遇高了很多吧。此刻晚多才算是清楚,清歡,一直是個感情細膩的女人呢,可是她太膽小,太難付出真心,而一旦付出,就收不回來了,當時何限要射她的那一箭,清歡,其實很傷心吧?
晚多吃過飯,她就等著送客了,哦對了,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沒有告訴他,清歡將自己在漠北的經曆說了,也交代了漠北想過來攻打慕國的消息,晚多點點頭,拳頭卻已經在下麵握緊了。
“那個完顏漠淵,是不是對你有心思?”她手裏剝著瓜子,有些驚訝地望著他,“你怎麼知道的,我剛才似乎沒有說吧?”想了想自己的言辭,確實沒有透露出這個事情啊?
晚多翻了個白眼,她怎麼這些年在漠北腦子都變傻了,“完顏漠淵想要攻打慕國,頭一個就應該殺了你,卻嚴密地把你保護起來,不是對你有心思是什麼?就算他不滅了慕國,就憑敢跟我搶女人這條,我都應該滅了他。”
她無語地望著晚多,這個家夥真的知道她說話的重點麼,重點是人家要攻打慕國好不啦?不是喜歡她拜托!晚多望了清歡一眼,他的眼眸跟原來完全不同,甚至讓她有一種,想逃的衝動。
他已經不是之前的孩子了,她心裏極為清楚這一點,舉手投足間男子的氣息彌漫在她整個屋子裏,充斥著她的鼻間,讓她不由地有些緊張,尤其,天氣越來越黑他卻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
“那個,天晚了,你該回去了。”她沒辦法,隻得開口下逐客令,她還不想讓這麼個大男人在這裏留宿呢,額,別破壞她的清譽不是。晚多原本是要離開的,聽到她這麼說,反而不想走了,道:“怎麼,你的屋中,晚上會有訪客?”
她翻了個白眼,“那可不,帥哥很多。”晚多冷笑一聲,“那我今日就要留下來看看那所謂的帥哥,是不是比得上我了,不然,我拿什麼說人家女王陛下眼光那般差勁,”咳,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笑眯眯地道:“晚多啊,天色不早了,你還是回去吧。”
晚多不為所動,自顧自走到床邊脫衣服,他和清歡原來一起睡覺的時候,都是如此,難道如今就不能一起睡了?清歡鬱悶地看著晚多的動作,想阻止又怕被他丟到床上,還是離遠些比較安全。
晚多挑眉看向她,“清歡,你是在害羞麼,還是,不敢看我。”啊啊啊,這語氣快要讓清歡發瘋了,有沒有搞錯啊竟然這麼明目張膽地調戲她,太過分了!她猛地抬頭,就觸到白玉般的胸膛。在胸口下方,有一個猙獰的疤痕。
她愣了一下,一隻手緩緩地輕撫著,讓晚多有些癢,不止那裏癢,連心都跟著癢起來,恨不得她多摸兩下。清歡看著那傷疤,有些心疼地問道:“為什麼不讓濃雲幫你去了?”
晚多將她的手按在那裏,說道:“很疼,”她一聽趕緊要將手抽出來,晚多補道:“每次想你的時候,胸口和這裏都會痛。我不想去掉,這是,清歡留給我的東西。”那份深情,就是她是瞎子也能感受得到。
她的手下那片胸膛更是灼熱起來,好像都要把她的五髒六腑也跟著燒起來,為什麼會有那般奇妙的感覺,她的內心也跟著燒起來了?晚多,這個傻瓜,就算長大了,仍然是個傻瓜。她微笑,眸中晶瑩閃爍:“你是笨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