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出宮一趟?”拓跋寒見他們說完,他壓低了聲音提議道。
拓跋澤想了一下,他沉聲道:“今晚便算了,他們一定到處安排了人在盯著我們,過幾天再去見蕭王一續,反正一切事情早就安排妥當。”
“好。”拓跋寒點了點頭應聲。
雲照宮內,夜淩褪下渾身是血的衣袍,寬大的浴桶內散發著熱氣,刺鼻的藥味充斥在整個偏殿之內,他整個人泡在藥浴之中,真氣逆流的錐心刺骨之痛讓他非常的難受,可一想到是為了白冰心,他便覺得這痛楚付出的值得。
當他伸手打算摘下臉上麵具時,立刻垂下了手,不由轉頭看去,來人是拓跋寒和拓跋澤二人。
“你受傷了?”拓跋澤看著帶著麵具的夜淩語氣擔憂問著。
“肯定和白冰心脫不了關係。”拓跋寒此刻嗓音帶著不滿出聲,微頓了一下,又頗為埋怨道:“那白冰心值得你這麼為她犧牲嗎?那女人最狡詐了。”
“我的事和你們都沒有關係。”夜淩聲音冰冷地說道。
拓跋澤聽後擔心的看著夜淩道:“我們隻是擔心你。”
拓跋寒聽得出夜淩話中的警告,他緊抿著唇不吭一聲。
“你們有什麼事?”夜淩自動無視拓跋澤的關懷冷冷問道。
“今天宮宴你沒有來,我是想來看看你,順便問問你和風清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拓跋澤遲疑了一下,他才輕聲言道。
“無事。”夜淩簡單明了做出回應。
如此的惜字如金讓拓跋澤眼底帶著無奈,他不免看向一旁的拓跋寒。
“為了天地蠱是好事,但是栽在白冰心手中可就不值得,那女人狡猾的很,最會利用別人為她所用,你自個注意些。”拓跋寒豈會沒收到拓跋澤的示意眼神,他直視著夜淩說道。
“我自有分寸。”夜淩回應他們的語氣依然冰冷,他沉聲道:“沒別的事就離開。”
冷僵的氣氛讓拓跋澤溫聲道:“身體要緊,有需要盡管找我們。”說罷,他率先離開。
拓跋寒看著拓跋澤離去,他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夜淩,他沉聲道:“追尋天地蠱一事你就該讓別人來,而非是你親自來找尋。而那白冰心,不管你聽不聽不進我的話,最好拉開你們之間的距離,你是為了蠱,不是為了白冰心,還有,風清璃現在很仇視你,你不要和大雲皇室摻和上任何關係,這是我唯一的忠告。”
說完,他輕歎一聲,抬步離開。
寂靜無聲的偏殿之中,夜淩泡在藥浴之中,本毫無一絲情緒的狹長紅眸之中此時滿是複雜……
今晚宮宴是好事,然而,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喜慶值得慶賀的日子。老夫人坐在華美舒適的馬車內緊抿著唇,片刻,她看向坐在身邊的白清沉聲道:“清兒,你是不是真的不打算管冰心?”
李會兒雖然是幫了老夫人,但顯然老夫人絲毫都不領情,她緊握著白雪兒的手小心翼翼地端坐在馬車內,絲毫不敢在說些什麼,現在一聽到老夫人這麼一說,她忙看向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