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會兒……”白清在看到自己的夫人李會兒不省人事之後,他嚇的慌亂無措,連忙伸手撫上了她的脖頸與鼻息,這才發現她還有氣,並沒有死去。。

這一刻,他的心裏才鬆了口氣,不然這輩子都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府內候著的大夫風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當看到眼前一幕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無比,二話不說打開了隨身抱著來的藥箱打開,拿出一把剪刀什麼也不敢問小心翼翼地去剪開夫人的衣襟。

白清嚇的臉色慘白,看著大夫厲聲道:“一定要治好夫人,要是夫人有個好歹,我要你陪葬。”

大夫頓時嚇的渾身發抖,他慌張道:“是,老爺。”

春暖花開,天氣晴朗才驅趕了一些涼意,但是早晚溫差很大,白雪兒今個穿了一件白色錦緞長袍,外披天鵝羽披風,一身雪白,追雲髻上佩戴了兩支象牙釵,眉目帶著疲倦與虛弱,美麗的臉頰透著嬌弱,一雙眼眸帶著恍惚的神色坐在花園中的椅子上,伸手端起麵前花茶輕抿了一口。

渾身散發著羸弱的氣息,自從白冰心嫁入東宮之後,她因為失去了一切而傷心欲絕,短短幾個月身形削瘦,寡寡欲歡。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夫人……夫人出事了……”就在這時,一名身穿青色丫鬟衣服心急火燎的跑到白雪兒身邊然後慌張的言道。

“夫人?”白雪兒聽到丫鬟驚慌失措的聲音就有些煩躁,可一聽到是自己的娘親出事,頓時渾身一顫立刻起身慌張道:“什麼?夫人怎麼了?”

“夫人……夫人受傷了,渾身是血……”丫鬟立刻出聲稟報。

白雪兒一聽這話,拔腿就朝著爹爹的書房走去,原本之前娘親與自己在一起,茶點全部都準備好了,奈何下人稟報說宮中壽德宮的連嬤嬤來見老爺,母親這才去了書房,說是去請爹爹過來一起賞花,現在看來定是出了大事了。

腳下的步子顯得虛浮,她慌亂的趕去爹爹的書房,當走到爹爹書房門口,進入書房之後就看到門口地上一灘血紅,空氣之中還沒有散去的血腥味讓她頭腦發懵。

“爹爹,娘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當看到躺在書房軟榻上不省人事的母親時,她淚水流了下來,帶著不解,帶著心疼的疑問爹爹,心疼母親。棉花糖

白清看著麵前消瘦不已的女兒雪兒,他著實不敢將事情的原因告訴她,眼下夫人要自盡,雪兒也承受不了打擊,他握住雪兒的冰冷的玉手道:“事情有些複雜,一時半會也無法跟你說清楚,不過好在你娘親沒傷到致命地方,大夫說已是無礙,就是失血過多會稍微昏迷些,你放寬心。”

“娘……你醒醒看看女兒啊。”白雪兒聽到了爹爹的話,然後她跪伏在軟榻前痛苦地哭泣著,稍許,她紅腫雙眼看向一臉揪心的爹爹言道:“剛剛聽說太後身邊的連嬤嬤來了,是不是太後又來強迫母親做什麼事情,還是又是咱們大將軍府出的太子妃要殺了我娘,爹,你說!”

白雪兒哭的撕心裂肺的,但是她的語氣帶著堅決和恨意的看著自己質問著,這讓白清的心裏更加難受,他忙安撫道:“連嬤嬤是來過,但是太後並沒有逼迫你娘親做任何事情,你娘身上的傷是自己傷的……”

“如果不是他們逼迫娘,娘怎麼會自己傷自己,是吧,又是想讓娘親自盡的消息吧,既然太子妃如此恨我們母女,為何不幹脆直接一刀殺了我們母女多好,何必讓我們如此痛苦。”白雪兒的腦子滿滿的是白冰心得勝之後趾高氣昂的模樣。

咬碎了銀牙,她都恨不能將白冰心剝皮拆骨,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也無法讓她解恨,她失去了一切,名譽、尊嚴、太子妃之位,一切都曾經在自己手中緊緊握著,卻瞬間如風一樣流失怎麼都抓不住,隻能被白冰心狠狠的踩在腳下,再也翻身之力。

她恨,她豈會不恨白冰心……

“雪兒,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這般。”白清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一旁的書桌拿起桌上的墨跡,快速書寫一封簡短之信,後沉聲道:“來人啊。”

“老爺有何吩咐。”侯在屋內的下人快速的恭敬道。

“將這封信快馬加鞭送到淮北校尉手中,不許假手他人。”白清一邊將書信疊好遞給下人,一邊語氣帶著警告。

“是,老爺。”下人畢恭畢敬的應下聲,而後快速的退下。

“你們都下去。”白清又一揮手讓伺候在書房內的丫鬟和下人退下去,下人們立刻離開,書房之內隻剩下他與白雪兒,他走到雪兒麵前看著痛哭的雪兒,一臉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