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華不行!”墨宣冷聲堅定道。

“為何不行?能夠接近白冰心的隻有他,能夠讓太子妃毫無一絲防備的也就隻有他了。”安陽公主帶著奇怪的眼神看著堅決的墨宣,深吸一口氣她繼續說道:“到底為何原因少主不讓凝華來辦此事?我倒是還是這句話,凝華是少主身邊的人,總不能一個做屬下的連主子的命令都敢違抗吧,在說,少主既是有心不讓太子妃誕下龍裔,那麼就該命令凝華去動手。”

墨宣下一刻語氣已經是帶著不耐,雙眸冷冽的看著安陽公主說道:“不要讓我繼續重複我原本說過的話,不行就是不行。”

凝華……的確是聽從自己的命令,但是讓凝華去害掉白冰心腹中的龍裔,就算他此刻拿著一把刀橫在凝華脖子上以命威脅凝華,凝華就算是死也不會做出傷害冰心的事情,這其中的原因他最是清楚,所以,原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又何必去告訴凝華去讓他分心,甚至去警惕冰心身邊的任何人,從而直接保護了冰心呢。

安陽公主是一點都沒想到墨宣會如此語氣鋒利的,拒絕了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議,她想不明白墨宣為什麼會拒絕這麼果斷,為何凝華不可以?然而她也不敢多問,對於馬上皇兄他們就要回樓蘭,整個大雲就隻剩下自己一人對抗,她必須謹言慎行,所以,要仰仗墨宣的地方太多,得罪了墨宣可是得不償失的。

拓跋澤轉眸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下首位置上的皇妹安陽,看著她張口欲言卻半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他知道他們的想法是一樣的,不可強迫墨宣做任何事情,這個冷漠的男人根本就不會在乎任何人的生死,任何人的利益,除了太子妃白冰心,所以,惹急了墨宣,引來的是無盡的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

拓跋寒看了看身邊皇兄拓跋澤與皇妹安陽的神色,他了然於心,不過下刻,他直視著墨宣道:“如果不行,我去淮北算了,畢竟皇妹安陽著實不可輕舉妄動,倒是依我的性子去淮北,相反沒有任何人去懷疑,更甚,是我帶夜淩來大雲的,我有必要在回樓蘭的時候詢問他,亦或者要帶他走的義務。”

拓跋寒此話一出,安陽公主立刻看向他,腦中快速思緒,她便言道:“皇兄,皇妹覺得此法子可行,但是,皇兄也難以見到太子妃吧?”

三皇兄來大雲時就和白冰心成為死對頭,這些事情她是在三皇兄與二皇兄偶爾閑聊才得知,所以,她想,都讓白冰心討厭又警惕之人,怕是難見白冰心一麵,那又如何能辦妥這件事呢?

“難見是難見,可我就不相信在淮北她就閉門不出,她最不喜歡被人束縛,那麼她定會出門走走之類的,故此,我就不相信以我的手段還見不到她。”拓跋寒對於這點還是頗為自信的。

拓跋澤卻在此刻搖了搖頭,他帶著反對的語氣看向拓跋寒和安陽,他言道:“這個法子可不妥,要是三弟你去了淮北,太子妃白冰心直接小產,所有人都會想到是你做的,到時候等待的就是加注在安陽身上的仇恨,不妥,著實不妥。”

墨宣在聽到拓跋寒這麼說的時候,他細長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這不行,那不行,你們又沒有什麼好法子,再這樣拖下去,這孩子無論生男生女下來可都是東宮的長公主、世子,到時候白冰心就是如虎添翼了。”拓跋寒語氣帶著不滿又惱怒的看著拓跋澤說道。

拓跋澤聽著拓跋寒這麼說,他很頗為無奈,微頓了一下,他意有所指道:“依我看,這孩子或許不用我們插手,也不會順利生下來。”

“二皇兄,此話是何意?”安陽公主一聽這話,陰暗的眼眸頓時一亮,她帶著焦急的看著二皇兄拓跋澤追問道。

“我想皇兄的意思是指不用我們出手,也會有別人替我們收拾掉白冰心,讓她腹中的龍裔生不下來對吧。”不等拓跋澤開口回答安陽公主,拓跋寒先開口回應道。

“也對……朝中這麼多人都可是對太子妃之位虎視眈眈,又豈會讓太子妃安然誕下皇嗣呢。”安陽公主聽後有那麼一瞬間的猶豫,可她還是點了點頭滿是同意,一下子緊繃著的心稍微鬆懈了一些。

太子妃之位就是日後母儀天下的中宮皇後,朝中多的是人想將白冰心趕下太子妃之位,包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