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向門外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滿臉疤癩的老年人。
他的左眼像是被什麼東西挖了一樣,沒有眼珠,他也絲毫不遮掩,用他的一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們。
我看的有些毛骨悚然,我不由的想,是什麼東西可以將一個人的眼珠扣出來,我想,如果真的有這麼個東西,那他一定不是人!
站在我旁邊的劉暢楊,有些惱火的對那疤癩老人說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不可以火葬!"
那疤癩老人笑了一下,他的笑在我看來如此猙獰,老人說道:"我不是說不可以火葬,隻是這個火葬,要我來,你還不夠格!"
劉暢樣有些怒了,在我們這個村子,不管是誰,隻要是在白事行裏的,都要敬他三分,因為劉暢楊還是有些本事的,像我們農村的,那不可能是無神論者,對這些東西,就是不相信,也都是保持尊重。
那疤癩老人似笑非笑的說:"說你沒本事的又不是我,是你們村長呀!""村長?"劉暢楊有些不解,村長一直以來都對自己的本事很滿意呀,就連他們家的老夫人去世也是自己操辦的,他自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村長此時就在一旁,還在劉暢楊耳邊說不要再管此事,有管的人了,管多了不好!
村長都這樣說了,劉暢楊也不好說什麼。
那疤癩老人見到劉暢楊沒有再說話,就走到一直跪在舅舅棺材前麵的我身邊,說道:"你舅舅在過了頭七後才可以火葬,到時候我會來找你,還有今天晚上如果你要在這裏過夜的話,十二點把,這個打開,可以救你一命。"說著把一個木頭匣子給了我。
我接過後,將那木頭匣子放在我口袋裏,那匣子也不大,隻有一個巴掌的四分之一大小。
交代完這些後,那疤癩老人就離開了,村長還有幾個幫忙的夥計陸陸續續的都走了,隻有劉暢楊還在這裏。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劉暢楊也是負責,說什麼也要陪我一起守夜。
對於那個疤癩老人給的東西,我還是相信的,因為連村長都說本事比劉暢楊要好,那肯定不一般。我也沒有要趕走劉暢楊的意思,因為多一個人,總比沒有人強,而且我什麼都不懂,有個懂行的也好。
時間很快到了11點。
中間村長來過一次,是告訴了我那疤癩老人的住處,他沒有讓劉暢楊聽到,而是把我拉到一旁說的。我也可以理解,這被搶了生意,誰心裏都不好受,更不用說是關於白事這一方麵的生意。
快12點的時候,劉暢楊去上了個廁所,我看了一眼時間,11點56,便把那木頭匣子打開了,上麵寫著赫然大字"給你舅舅辦事的人已死,快躲到棺材下!"
我腦袋一片空白,思索間,後背冷風已經襲來,我連忙把棺材下麵的紅布掀開,向棺材下麵鑽去。
我聽到一陣陣腳步聲,回蕩在這個棺材周圍,時不時還有一個聲音叫我名字,我全身都在抖,但又不敢發出一點點的聲音,拚命地捂住我自己的嘴巴。
我突然想起來我在那個牆角裏,安了個監控,可以看到外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