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的燈並沒有被完全打開,隻是亮了一邊,所以客廳裏麵看起來仍然有一些昏暗。
而唐震正坐在沙發上,手上也是端著一杯涼水,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似的,一臉的悵然若失。
“爸,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呢?”唐暖畫見狀,好奇的問道。
“畫兒?”
唐震看見自己的女兒,有些意外。
然後他有一些尷尬的笑了笑,說,“爸爸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莫名其妙的就感覺睡不著,想到你和嫣兒都回家來了,我心裏就感覺一陣充足,幸福。”
隨後又問,“畫兒,你怎麼還沒睡,難道是是睡不慣家裏的床了。”
“不是,做了個噩夢……嚇醒了。”唐暖畫解釋。
至於夢裏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唐暖畫自然是不會告訴自己的父親,免得徒增擔憂。
她隻是拖遝著步子,到飲水機旁邊接了一杯涼水之後,走到父親的身邊。
然後她輕輕的依偎在父親的懷裏,輕輕喊了一聲,“爸。”
唐震感到心裏一陣暖暖的,便伸手安撫的拍了拍她單薄的脊背,輕聲道,“你這孩子啊,有個毛病從小到大就沒改,那就是喜歡做噩夢。小時候你做噩夢的時候就會半夜起來喝涼水,現在還是一樣。”
“而且我每次做噩夢都很靈驗……”
唐暖畫喃喃自語的說道,眼神有種擔憂的空洞,然後她忽然仰著頭看著自己的父親,問,“爸,你說夢到一個人被槍殺,到底是什麼預兆啊?”
“槍殺?”唐震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嗯嗯。”唐暖畫點點腦袋。
唐震忽然很奇怪的問,“畫兒,你該不會是夢到景懿發生什麼不測了吧?”
“你怎麼知道?”唐暖畫驚呆了。
她隻不過是說了一個關於自己的夢境,可沒有半個字提到厲景懿。
殊不知做父親的,哪個不了解自己的兒女?
尤其是唐震,唐暖畫從小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雖然說唐暖畫有一段時間非常的叛逆,但是她的性子,唐震可是全都看在眼裏。
這時,唐震隻好笑道,“除了關於景懿的噩夢會讓你什麼擔心,還有誰能讓你這麼擔憂?”
“我……”唐暖畫語塞。
唐震繼續笑,“畫兒,你還記得剛開始爸爸把你嫁給景懿的時候,你心裏有多麼的抗拒嗎?那時候你還跟爸爸賭氣,說是寧願死也不會嫁給景懿的。”
“那時候看到你那麼的堅定,爸爸心中其實還有一些反悔,擔心把你嫁給景懿,是不是真的委屈你了。”
“不過現在看來,這大概是我人生中,做的最正確的一個決定了。”
“看到你跟景懿的感情,一天每一天更加的深厚,爸爸心中也感到寬慰啊。”
對於唐震來說,隻要自己的女兒過得非常幸福,他就算是心滿意足了。
“爸……那個,你是不是跑題了?”唐暖畫這時尷尬道。
她剛剛說的明明就是關於夢境的事情,結果扯著扯著,唐震就開始獨自一邊感歎去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