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繼續拔針的陳主任臉色突變,原本還十分穩定的蘭蘭,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臉上又是浮現出了痛苦的表情,而且嘴角溢出了絲絲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你幹什麼了?”張豔華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又是變成了這個樣子,連忙對著陳主任喊道。
陳主任也被嚇得臉色蒼白,連聲說道:“我……我就是按照您說的,拔了幾根針啊。”
“誰讓你拔的?我讓你拔那幾根針了嗎?你快點救好我女兒,你看她又吐血了,”張豔華急切的喊道。
“鵲大師,鵲大師!”
陳主任連忙喊著跑了出去,鵲大師剛好跟著方建國走了進來,看到了蘭蘭的情況也是大吃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鵲大師皺眉問道。
“這……剛才方小姐已經恢複正常,方太太讓我將她身上的銀針拔下來,誰知道剛拔下來幾根,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陳主任汗如雨下的解釋說道。
鵲大師上前查看了一下,立刻麵露驚訝,這樣複雜的針法真的聞所未聞,竟然是一個男護做出來的,就是自己也絕對做不到。
隨後他立刻麵帶慍色的說道:“蘭蘭小姐命懸一線,全靠這銀針疏通血脈,保全性命,你怎麼敢將之拔除。”
陳主任聞言立刻看向了張豔華,連聲說道:“不是我要拔的,是方太太讓我拔的。”
“你胡說什麼?”張豔華瞪眼說道。
陳主任雖然知道這樣說會得罪張豔華,可是這樣總比方家大小姐死了,自己背鍋強,陳主任也不敢還口。
張豔華滿臉急切的說道:“不就是幾根針嘛,鵲大師,你趕緊給插上不就好了。”
“這針灸之術,可不是表麵上看得這麼簡單,下針者要找準穴位,下針深淺,注入真氣都有關係,貿然下針的話,有害而無益。”
鵲大師聞言搖頭苦笑:“況且,這麼複雜的針法,我也比之不及。”
眼看著蘭蘭的情況更加嚴重了,張豔華也急了,對著鵲大師吼道:“你算什麼醫學泰鬥啊,我們方家給你提供那麼多資助,還不如一個男護士,我看你也就是掛了個虛名。”
“住口!”方建國連忙對著張豔華低吼道。
聽聞此言,鵲大師心中一陣憤怒,不管怎麼說他在醫學界有著十分高深的地位,什麼時候受到過這樣的侮辱。
“既然方太太看不上老夫,老夫離去便是,哼!“
話音落下,鵲大師便是拂袖而去。
方建國連忙喊著:“鵲大師息怒,鵲大師請言明,到底怎麼才能救我女兒。”
“恐怕隻有方才出去的那個青年,才有能力救活蘭蘭了,”鵲大師強壓心頭的怒火說道。
方建國一想到自己這個不爭氣的老婆,竟然把救命恩人給得罪了就恨的牙癢癢,狠狠的瞪了張豔華一眼:“你看看你辦的蠢事。”
“我怎麼了?我還不是心疼女兒,”張豔華依然不認錯的說道:“我去找那個小子回來再紮幾針。”
“怎麼樣了?”許晴見到江成從手術室裏走了出來,連忙擔心的問道。
“命是保下了,其他的就聽天由命了,”江成看著許晴說道:“去辦出院手續吧。”
許晴聽聞此言,滿臉驚訝的看著江成,陳主任雖然人品不好,可是手術能力還是很高的,陳主任都不敢接的手術,江成竟然完成了。
許晴鬆了一口氣,說道:“我去辦手續,你回去換下衣服吧。”
說著許晴便是轉身離開了這裏,江成也準備回病房換衣服。
就在此時陳主任從手術室裏追了出來,對著江成這邊喊道:“江成,江成你別走。”
陳主任也不傻,不管怎麼說,剛才針是他拔下來的,如果方家的千金真的出了問題,自己可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現在能救他的,隻有江成了。
“陳主任有事?”江成冷淡的說道。
“那個,江成小兄弟,剛才我照顧蘭蘭小姐的時候,不小心碰掉了幾根針,麻煩你再去救治一下,怎麼樣?”陳主任一臉虛偽的笑道。
江成冷笑了一聲,道:“陳主任,我這樣的實習男護,連醫師資格證都沒有,有什麼資格對你指手畫腳啊?而且我有什麼資格再對蘭蘭大小姐治療呢?對吧?我還要出院,就先走了。”
說著江成便是準備離開,這些話正是陳主任之前對江成說的,現在原話奉還。
陳主任聽到江成的這番話,立刻上前擋住江成,伸手拉著江成的胳膊,腸子都要悔青了:“江成,江大哥,我錯了,之前是我不好,我嘴賤,您別跟我一般計較,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