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春想了想,隻好說,“大概兩位鏽娘都不得公子喜歡吧,所以一直都還沒有……”
陳匪從看了一半的奏折中抬頭,像是在思考般,“那你說我那弟弟喜歡什麼樣的?我再給他挑兩個?”
佟春在心裏腹議,人家就喜歡阿夕姑娘呢,將軍舍得給嗎?
當然,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說出來可是要命的。
“或許二公子還小,心思不在這上麵吧,當日之事,說不定是老將軍的主意。”
佟春這話陳匪可不信,“他哪裏還小?都知道惦記他不該惦記的東西了。”
佟春打著哈哈,他跟了陳匪不少年,從他被陳匪從小太子那裏要過來之後便一直跟著,對陳匪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
“二公子不知將軍心思,或許隻是念著舊情,想讓姑娘出了浣衣院那種地方,畢竟,將軍府的日子怎麼著也比浣衣院好過些。”
啪的一聲,陳匪將一本奏折甩在了佟春臉上,瞪著他道:“下次別再讓我聽到這種話。”
浣衣院再怎麼不好,豈碼還能留她一命,要真讓阿夕進了將軍府,再讓老狐狸發現了她的身份,就陳饉那弱雞,他能護得住她嗎?隻怕到時她才是真正的死無葬身之地。
佟春乖乖地讓陳匪砸了一下,又討好的把奏折撿起遞到他麵前。
陳匪話題一轉,問他,“去民間請的神醫請到了沒有?”
說到這個,佟春不禁臉色一重,搖搖頭道:“哪裏有什麼真正的神醫,都是些江湖騙子,會使些雕蟲小技,低級得屬下一眼就能看穿了。倒有幾個真本事的,隻是還未見到人,我隻把皇上的病情一說,便都搖頭說治不了了。”
見陳匪臉色也凝重起來,佟春也隻得硬著頭皮道:“其實葛太醫的醫術這世上已經沒有幾個人能比得了了,連葛太醫冒頭被您殺頭的危險都說藥石惘已,聖上隻怕是熬不過這個冬天了。將軍,我們得趁早做好打算才行。”
陳匪放下奏折,深深地歎了口氣,看著掛在書房裏的那一副畫像道:“隻怕老皇帝一死,阿夕便又要恨上我幾分了。”
說起阿夕,佟春不僅緘默起來。
陳匪看了他一眼,不禁問道:“你不會是還記著那日她罵你白眼狼的話吧?”
佟春嘿嘿一笑,摸摸鼻子,“將軍哪裏的話,姑娘風姿不減當年,罵人都那麼有氣勢,屬下慚愧。”
陳匪白了他一眼,“是慚愧還是不敢還嘴?”
佟春道:“小太子的事,姑娘記恨我也是應該的,如若姑娘罵屬下幾句,能讓姑娘心情好些,少記恨將軍些,屬下就算是被姑娘罵死也心甘情願啊,就當是屬下替將軍分憂解難了。”
佟春這話,又惹來陳匪的一砸,這一次還仍了兩本奏折。
佟春撿了奏折放下,立即腳步抹油地溜了,邊溜邊道:“屬下去找青兒過來給您差遣,想必將軍應該有事找她才是。”
這次陳匪沒有攔他,他的確是有事要吩咐青兒。
等到青兒過來,陳匪已經把今天的奏折都看完了,來來回回還是那些屁話,站在陳禮那邊的人跟站在他這邊的人總是在吵,朝堂上吵,下了朝也吵,就算是走在外大街上,互相碰到了也能跳著腳罵對方幾句仿佛這樣才能舒坦一些,這上了折子,也是在吵來吵句,陳匪簡直看了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