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瑜的話，夏澄沒有回答，隻是皺著眉眺望著遠方，陸故仁嗎……哼，她可實在不敢奢望。
轉頭夏澄又道：“林瑜，幫我做件事。”
“你說。”
……
第二天，夏澄很早就到公司，她把昨天打印出來那些照片貼滿了陸菲菲的辦公室大門，還有他們部門的每一個角落，甚至是每一個員工的工作間裏都有。然後又下樓去吃早飯了。
“今天來得這麼早。”樓下早餐店的老板跟夏澄早就熟悉，“不過看你在店裏坐著慢慢吃早飯，而不是買上樓，倒還有些稀罕呢。”
“你都說了今天來得早嘛，自然想在這外麵坐坐。”夏澄笑道。
她仔細觀察著公司的人員一個個上了樓，感覺差不多了，她才起身離開。進電梯的時候遇到林瑜，她慌慌張張的，夏澄問道：“今天竟然這麼晚才來。”
“還說呢，我昨天一整晚都沒睡好覺。”林瑜說著貼過去在她耳旁小聲又道，“我還沒單獨進過陸總監的辦公室，昨天他找我說了好久的話，我這心現在還撲通撲通跳呢。”
出了電話夏澄接著問：“他都說了些什麼。”
林瑜聳肩：“也沒什麼了，不過看他態度似乎沒什麼了不起的樣子，好像是對這類事情早見怪不怪了，夏澄，你說會不會……”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夏澄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陸菲菲是公司老人，爬到今天的位置肯定逢年過節甚至平時都沒少孝敬總監，陸故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叫你不要多事，完全在情理之中。”
“可這對你太不公平了。”
“公平？”夏澄冷笑，“我沒有辦法像陸菲菲一樣把衣領拉得那麼低；也沒有辦法像陸菲菲一樣諂媚苟笑的曲意討好，自然於公平一說是要差一點的。”
“那你，還讓我拿著錄音去找陸總監啊。”林瑜別嘴。
“我讓你去找他說這事是出於兩點考慮。”夏澄道，“其一，這錄音是你親自所錄，你對當時的情況自然描述更得當也更能讓人取信；其二，即便是陸總監表麵不說什麼，可心裏也一定明鏡似的，對陸菲菲不會有太大好感，自然若這單最後砸我手裏有你提前打這預防針，陸總監也不至於讓我過於難堪。”
“畢竟他心知肚明，此事我也是為人所刁難所至。”夏澄分析道，“而以陸菲菲的性個我若失敗必然落井下石，到時你覺得陸總監聽到她那些中傷我說我無用之話，會是什麼感覺。”
“陸總監隻會覺得陸菲菲嘴臉可惡。”林瑜一拍手，道，“夏澄你好厲害啊。”
“陸總監是不是讓你刪了錄音，不必理會這種小事？”夏澄又問。
林瑜忙點頭：“當時當著他的麵，我不刪不好，不過好你有先前之明，先讓我發了一份給你。”
夏澄點頭，兩人進入辦公區域，然後就看到一堆堆三五成群的同事們聚在一塊，似乎在相互翻看著什麼，議論紛紛。
“這是什麼？”林瑜順手撕下旁邊門框上的打印紙，“怎麼到處都是。”
“到我辦公室說。”夏澄眼尖，抬頭就看見陸菲菲手裏拿著一遝打印紙怒氣衝衝從她辦公室出來。
果不其然，夏澄剛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那邊陸菲菲就原地爆炸了：“看什麼看，都不許再看了，假的，全是作假，通通給我去上班，上班。”
眾人沒有說什麼，但難名小聲議論。
而林瑜似乎也看懂了這些打印紙上的內容，她低呼：“夏澄，這是……”
“夏澄——”而此時，陸菲菲的火氣已經燃了過來，指著她鼻子幾步走近，道，“你自己拿不下單子就如此惡意中傷，我告訴你，你這麼做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以為我會承認嗎？不過是一個跟我頭象差不多的微信號而已，你自導自演得挺像啊。”
“陸菲菲，我單子進展如何你怎麼會知道，你怎麼就知道我拿不下單子呢？”夏澄立刻反問。
陸菲菲啞口失言，可眾人都睜大眼看著她，她狠咬了下牙：“你嘴皮子厲害，給我等著，今天這事我非到陸總監麵前告你一大狀不可。”
“我行得正坐得端，你盡管去就是了。”夏澄冷言。
陸菲菲走了兩步，是有些想不過，轉頭一揚手就要朝夏澄打過去，哪知夏澄早有預料，伸手狠狠捏住了她的手腕：“陸菲菲，你好歹是部門主管，當著這麼多同事的麵，說不過理就要動手，公司的規章製度都是擺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