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已是再明顯不過的事實了，靳綸跟著點頭：“確實如此啊，不然實在解釋不了李雪此行為的動機，也解釋不了她突然消失的原因。警方那邊已開始調動人員大力排查李雪行蹤，這背後之人想揪出來，隻怕隻有兩個途徑了。”
馮娜娜豎起耳朵聽起來。
隻聽靳綸道：“一是等警方抓到李雪，由李雪招供；二是等夏主管醒來，若是李雪在行凶前有跟夏主管提及過這背後之人一二，也許也有一點線索。”
江盛衍深吸了口氣，轉頭看向床上的人，他道：“對於李雪這個人調查得如何？”
“查過了，這人狡猾得很，來公司的身份證等一應證件皆是做假，電話成了空號，查到營業廳去的時候，當初買這張電話卡的姓名也不是李雪本人。幾乎可以說是斷了所有線索，警方也查了那天演練時的所有監控，卻發現李雪逃出安全通道後便沒了蹤影，由於之後沒有監控，我們也查不到了。”
江盛衍皺眉：“天網呢？她若出了公司，即便是大街上之上，也有天網吧，附近天網總能查到蛛絲螞跡。”
“這便是那女人的聰明之處。”靳綸道，“這女人一周之前便已以策劃著行動，所以把一將都調查得很清楚，公司前門後門都始終不曾見她出來過，我們初步斷定她是在進入安全通道避開公司監控之後便一邊逃一邊換了裝。”
“換裝？”江盛衍皺。
“是啊，因此我們又把那個時間段內進出公司前後門的所有人員，不管老幼都排查了一遍，也跟蹤調查了隨後途徑。但都沒有發現，即便有一兩個可疑的，天網最後也查不到其下落。”
“若她早有準備，隻怕換裝出了公司之後，立刻便又找了附近的公廁再度換裝。”江盛衍皺眉道，“經過兩次換裝我們自然不好找，即便是天網有所發覺，她隻消在離開公司不遠的地方再換裝一次，總之通過不斷的換裝流躥，天網也是很難找到的。”
“正是這個理，所以警方那邊說，想抓到這個女人怕是有些困難得費些時日了。”
“而且，她應該是早有接應的人在外麵。”江盛衍道，“隻是我們現在不清楚，這個接應她的人就是指使她做這一切的人，還是那個人隻是同謀，真正指使的人還在公司？”
靳綸對此也不甚清楚了，隻道：“李雪在公司的交際來往就那麼一點點，實在是查不到半點疑惑之處。”
馮娜娜輕呼了口氣，好在事到現在雖然有所疑惑，但自己還沒有被發覺。
“這都不重要，靳綸，我們不能單靠警方的力量，誰知道他們查不到會不會讓這案子石沉大海。”江盛衍道，“你得暗中查起來，無論如何，不管用多久時間不能讓這個女人就此逍遙。”
“是，我知道，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她進公司的一切資料皆為做假，可見是進公司就帶著一定目的的。”江盛衍道，“若有途徑就查一下她進公司之前的事情。”
“是，我會查的，也會想法子查清她之前一些人際交往關係。”
“小澄？”突然江盛衍感覺自己握著的夏澄的手抖了一下，他又驚又喜，“小澄，你醒了嗎？”
馮娜娜愣了一下，糟了，夏澄要醒了，她會不會知道一些其他的事情，會不會對她不利，馮娜娜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心跳如擂鼓般。
江盛衍湊上去，伸手輕輕撫著夏澄的額頭：“小澄，小澄你睜開眼看看我。”
夏澄聽到江盛衍在叫她，悠悠轉醒，隻感覺頭腦一片昏沉，皎白的床單，透明的掛水，她在醫院啊？！
“她醒了，她醒了。”江盛衍歡呼起來，“快，快叫醫生過來。”說著江盛衍便手去按動了旁邊的呼叫器。
靳綸也笑了：“太好了，夏主管醒了就好，我出去叫人。”
聽到靳綸說要出來，馮娜娜慌忙逃開，避到了拐角無人處。
不一會兒，夏澄的病房裏便熱鬧了起來，醫生來對她進行了一番檢查，護士又做了一些護理，換吊水等等一係列的事情做完。
等到再度安靜下來，江盛衍扶夏澄從床上坐了起來，又親自給她削蘋果，喂熱粥，看得門外的馮娜娜好一片嫉妒羨慕。
“江總，醫生說夏主管醒了便沒事，隻消再安心靜養兩天便可出院，你看是不是通知警方……”
“這事容後一天再說。”江盛衍卻道，“小澄剛醒，不宜過多人來打擾。”
“是，江總說得對。”
“我沒事。”夏澄卻笑道，“雖然剛醒的時候是有點頭昏腦漲，但我想是暈太久的緣故，現在我已經感覺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