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澄張到一半的嘴又合攏了,她向來了解林舒可,遇到事情就是這麼的執拗,也不肯下台來。
天台的風呼呼的往衣服裏鑽,夏澄緊了緊脖子上的圍脖看著林舒可道:“那舒可……你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
林舒可大抵是沒想到夏澄突然會這樣問,一時間有些怔懵的看向夏澄。
夏澄隻道:“你說你沒錯,可我們冷戰這麼多天總是有人做錯了才會如此,你若無錯,自然錯在於我。我們這麼多年的同學、朋友,如今更是同事,可以說生活也好,工作也好都是要一力對外,站在一條線上的。林洋說得對,我們不應該再這樣下去,若我錯了,請你至少告訴我,我錯在哪裏,這樣我才好改正啊。”
“我們都不是三歲小孩兒了,讓林洋夾在中間難受確實不應該。遇到問題原就應該這樣站出來好好解決才對。”夏澄道,“隻一味的爭吵又能解決什麼呢?”
林舒可別過頭去:“你別在這兒做出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看著像是在說你做錯了,實則不過是想側麵告訴我,這件事裏頭真正不懂事的人是我罷了。”
“你一定要這樣尖銳的對我嗎?”夏澄道。
“那我爭吵的起源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來問你錯哪兒,這卻又是什麼意思?”林舒可突然反問,聲音也提高了不少,“你知不知道你故作恣態的樣子讓我很難受,你明明知道……”
林舒可沒有再說下去,隻道:“反正,我知道我是不應該這麼尖銳,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控製不住我自己。我也知道我不應該讓要林洋夾在你我中間,他原本一開始就是無辜的,可我還是無法控製我自己,總之……總之,我就是氣不過,氣不過別人都可以這樣對我,就是你不行。”
“原來我們兩個想的是一樣的問題。”夏澄突然笑了。
林舒可不明所以:“你說什麼?”
“你氣不過讓你難受的人是我,而我也氣不過讓我難受的人是你,這難道不是嘛。”夏澄笑了笑,“你那天說我腳踏兩條船,說我水性揚花的時候,我當真是氣得快要吐血了,我們是這麼要好的朋友,別人怎麼想都可以,可你怎麼也可以這樣想我?”
“就因為我最近跟孟冬走得近嗎?”夏澄反問。
林舒可看著她,隻道:“你怎麼知道就僅僅是因為這個?我心裏也清楚你不是那樣的人,可是誰都看得出來,你沒有那個心思,但孟冬有那個心思啊,他就是故意接近你的,我不相信你一點也看不出來,可你卻從來不拒絕,這讓我怎麼想?”
用網上一句話來概括,林舒可所陳述的關於夏澄的這個行為,就稱之為渣女。但是林舒可沒有說出來,她知道這樣講又有些傷感情了。
“他喜歡我?”夏澄卻是一怔,這她是當真一點沒感覺出來,“舒可,你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孟冬不止對我一個女同事好,若照你這樣推論,難道他在公司都不能結交其他的女同事了嗎?”
“我……我哪有,我沒這樣說。”林舒可瞪眼,“什麼叫我草木皆兵,你不要胡說八道,我隻是覺得你這樣說也太推搪了吧。明眼人都看得懂的事你還裝不懂,我也沒說他不能結交其他女同事啊,我隻是覺得……”
林舒可又說不出話來了,隻跺了一下腳,氣惱道:“算了,隨便你怎麼想,我不想再解釋了。”說著她便要走。
夏澄忙一把拉住她:“舒可,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你不能老是這樣逃避我。”
“你放開,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林舒可顯然不想再說下去。
“我隻想跟你解釋清楚,我跟孟冬真的是什麼事情也沒有,隻是普通朋友而已。”
“那是你們兩個的事,我也不想再糾結了,顯得我多小氣一般,本來也跟我沒關係。”林舒可甩開她的手就要走。
“姐。”這時不遠處的林洋看勢不妙走了過來,他攔住了林舒可的去路,看向二人道,“我讓你們好好談,怎麼這談著談著就又吵起來了啊?”
夏澄無奈的歎了口氣,林舒可把臉別向一方:“你就知道瞎找事,我們有什麼好談的。”
見林舒可又要走,林洋忙道:“別以為我真什麼都不懂,你不就是因為看孟冬跟小澄姐走得近心裏不舒服,以為小澄姐意欲腳踏兩條船,又因孟冬對你沒有男女之情而難過嗎?”
“你在胡說什麼?”林舒可的臉上突然就浮起一層紅雲來,尷尬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