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傅青暖一身奢華而又正式的香奈兒套裝,鼻梁上戴著副黑色墨鏡,臉上妝容精致笑靨如花,跟個高傲的公主似的,踩著高跟鞋從外麵走來。
跟隨而來的,還有兩三個肩扛攝像機手拿話筒,胸前掛著工作牌的記者跟攝像師,大概是她花錢雇來的,亦步亦趨跟著傅青暖,生怕錯過她半個表情變化。
我挑了挑眉,默默躺在床上,猶如看大戲般安靜等著她接下來的花招。
傅青暖抬了抬手,站在她身後一個司機模樣的人,將手中的水果籃放到我旁邊的床頭櫃上,動作輕手輕腳,禮貌誠意十足。
傅青暖動作優雅地拿掉墨鏡,露出那雙因妝容精致而水潤朦朧的眸子,看向我的目光滿是憐憫:“喬年你看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傷成這樣?”
我抽了抽嘴角,沒接話,總覺得她演的這出戲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你放心在這兒養傷,顧總那邊我給你打過招呼了,等你傷好了再回去。”見我不接話,她也不惱,繼續自顧深情說著,跟個演員似的。
跟在她身後的記者終於發話:“傅小姐,我聽東升集團裏的員工們說,這個喬年仗著自己背後有人在公司對你指手畫腳,處處找你麻煩,她如今自作自受住進醫院,您還願意過來探望,您真的太大方太豁達了!”
傅青暖搖頭,臉上笑容溫柔,優雅似白天鵝:“同事就跟親姐妹一樣,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算有氣,熬一晚上就過去了,沒必要深化,而且我跟東野哥哥的關係……”
說到這裏,傅青暖臉上露出一抹羞澀的笑,配上那深情的小眼神,我看著都要心生憐愛了。
“我跟東野哥哥的關係大家都知道,今天就不公開多說了,東野哥哥的員工都是我的好朋友,有能力的自然是希望她們能身體健康,讓東升越來越好。”
嘖,這句話說的,滴水不漏,我都忍不住想要給她鼓掌了。
不過……我偏頭,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唇角微勾了勾,這麼圓滿的話不像她自己說的,倒更像是別人教的。
看來這場計劃還有幕後指使人啊,真是精彩。
那邊拜訪完,記者態度敷衍地將話筒對準我,語氣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喬年,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的目光在門口的幾個人身上挺了挺,玩味兒勾唇:“我說不說又有什麼影響,反正也會被你們剪的一塌糊塗,裝完樣子就趕緊走吧,我還需要休息。”
傅青暖目光一冷,她無聲揮揮手,幾個人記者攝像師,包括司機都全部退了出去,並且把門帶上。
傅青暖踩著高跟鞋慢慢靠近我,臉上笑容得意張狂:“喬年,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隻要你肯辭職,帶著你母親離開江城,費用我來出,但如果你不願意聽話,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我懶懶躺在床上,就這麼漫不經心地看著她,一語戳破:“劉巧玲讓你來的?她就是真的框你的?”
傅青暖眼底劃過一絲慌亂,她揮手:“別想轉移話題,你隻需要老老實實回答上麵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