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在哪?”沈卓問。
萬鈞臉皮抽了抽,拱手道:“南王與那白衣軍師……沿江過峽,一葉扁舟,看盡了江山,此刻應該還在荊揚之地,順水而下,預計還有三天,才能到黑木郡。”
沈卓微愣:“你的意思是……”
萬鈞摸了摸鼻子,拱手道:“三軍勤皇,大戰在即,南王卻在兒女私情,實在是……”
“妙啊,實在是妙啊。”沈卓讚歎道。
萬鈞:“???”
……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徐逸站在船頭,感受著江風悠悠,微笑念道。
“看你得意的模樣,肯定是抄的。”
白衣跪坐在矮桌前,素手輕揮,香茶四溢。
“是啊。”
徐逸點頭,轉身兩步,盤腿而坐,拿起白衣泡的茶,嗅了嗅,再抿一抿。
“抄句詩表達一下感受?”白衣問。
徐逸仰頭將茶水喝幹,苦思冥想,道:“看這江山美如畫,本想吟詩把你誇,奈何本王沒文化,隻想再喝一杯茶。”
白衣翻白眼,眼睛都快翻瞎了。
江水緩緩,不疾不徐。
兩岸陡峭,鬼斧神工。
時值秋天,紅葉漫山。
此情此景,此茶此畫。
不負韶華。
突然,鐵索橫鉤,一道身影從鐵索上滑落而下,飄然落在船尾,單膝跪地:“拜見我王!”
“起,念。”
“三軍已就位,蓄勢待發。”
“本王不到,大軍不動,傳訊北曌天王和西王,本王走得慢。”
“喏!”
此人恭敬右手握拳抵心,一躍而起,人在半空,鐵爪飛出,如猿猴一[筆趣閣 .boquge.info]般利索,三兩下蕩悠,不見蹤跡。
“你的密探,是不是已經遍布天下?”白衣問。
徐逸搖頭:“總有些地方,是進不去的。”
“三軍已到,就等你了,你卻跟我在這泛舟喝茶作畫?”
白衣抿嘴道:“該有人說我禍亂這天下了。”
“不,沒人會這麼說。”
“為什麼?”白衣歪頭。
徐逸笑:“禍亂天下的,都是傾城絕世的美女,除我之外,沒人見過你的真麵目,所以他們不會覺得你禍亂天下,隻會說……”
“說什麼?”
“你醜,我瞎,一起作。”
白衣提筆,宣紙上的女人便有了一張醜陋的麵貌,而身旁的男人,則用黑布遮住了眼。
想了想,白衣又給男人加了根拐杖。
為何徐逸不急?
不用解釋,白衣不需要懂。
不用解釋,沈卓就懂。
“傳令,大軍圍而不攻。”
“喏!”
裘恨天道:“西原大軍聽令!來回衝鋒,鬧點動靜,讓他們看看我西原鐵騎得厲害!”
“喏!”
“報!”
傳令兵快步而至,單膝跪地:“啟稟我王,南北越再犯境,駙馬爺帶著一萬兵馬,在南北越大軍掩護下,將郡主帶走了!”
“什麼?”
裘恨天大怒:“備戰機!本王回西原,侯師,大軍交給你了。”
候遠欽麵容凝重:“我王,您不能回!恐有性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