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丁逸造成的。
候遠欽深吸一口氣:“我王,您還能生!”
裘恨天腦袋嗡的一聲,看向候遠欽:“真不管雨旋了?”
“非是不管,是管不了!”
候遠欽咬牙道:“您的一舉一動,牽扯的不僅僅是您自己,是西原的百萬戰士,是涼州數億百姓,是天龍的命運和傳承!”
說著,候遠欽跪了下來:“這個惡人,屬下來做!”
裘恨天眼眶泛紅。
他不是一個好父親,可真要說對這個女兒沒有半點疼愛,也是假的。
良久,他將候遠欽攙扶起來,重重點頭:“是非對錯,就留待後來者評定吧,本王不回了!”
候遠欽很欣慰。
他的王,武學不及徐牧天,謀略不及沈卓,但他明是非,不盲目,聽得進去勸說。
“這個惡人,屬下來做。”候遠欽又道。
不久後,西原大軍裏,流傳出一個消息。
西王的女兒被南北越抓走,西王奮不顧身想救,卻被軍師大人以死相逼而阻止了下來。
是啊,怎麼能讓軍師大人死呢?他為西原立下多少汗馬功勞?沒了他,西原這頭白虎,就斷了翅膀。
一麵是被擄走的女兒,一麵是功勞赫赫的軍師,西王難啊……
……
輕舟一葉,順水而行。
三天時間悠悠而過。
天龍曆199年十一月一日,夜,漫天繁星。
南疆之王徐牧天,與南疆的第一軍師白衣,終於抵達了黑木郡,從黑澤山脈而過,踏入了京城。
一道身影悄然浮現,右手握拳,單膝跪地:“拜見我王。”
“你跑來做什麼?大軍誰領?”徐逸皺眉。
來人正是影刃軍的統領,南疆六絕將之一,薛蒼。
“啟稟我王,這三天時間,黑澤關守軍已人心惶惶,哪敢鬧出幺蛾子啊,就怕我們會攻城。”薛蒼道。
白衣道:“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圍而不攻,其心自亂。”
薛蒼點頭:“白衣軍師說得在理。”
“你撇下大軍跑來,就為拍馬屁?”徐逸淡淡問。
薛蒼腦袋搖得跟磕了藥似的,道:“啟稟我王,西原出了點事情。”
“什麼?”
“西王的女兒裘雨旋,被她的丈夫,西王的女婿,拐去了南北越。”
徐逸皺眉:“裘恨天有得頭疼了。”
萬裏無雲,繁星閃爍。
一顆紅色的流星劃破天際,刹那間消失無蹤。
白衣抬頭望天,眉頭微皺,開口說了兩個字:“星落。”
“星落是什麼?”
白衣正色看向徐逸:“星落之局,大凶!王者殞命!”
徐逸眨眼:“我、沈卓、裘恨天、紀滄海,得死一個?”
“不局限於你四人。”
白衣道:“凡有王者之氣,皆有殞命的可能,國主、帝豪、三公、五侯,國主的子嗣等。”
徐逸思索良久:“還能看出什麼?”
“天象之法,反噬最重,西原的候遠欽,起碼折損了二十年的壽命,他能看出來的,我也能看出來,他能說的,我也能說。”
“別說。”
徐逸從容邁步:“本王不信死的是我。”
白衣默默走在徐逸身旁,並肩而立。
她內心道:“有我,怎麼會讓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