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都驚呆了。
“他沒說那一戰因何而起,隻是說我的父親就隕落在那一戰,我的母親為了我,布下了一個驚世駭俗的局,將我送到了圈養之地,送到了天龍國。”徐逸淡淡的道。
他初聽這些秘聞的時候,也是震驚萬分。
但現在已經釋然,仿佛在說別人。
身世之謎到底如何,他其實真的不在乎。
親生父母的生死,他也不想去追問。
生而不養,不如不生而養。
在徐逸的心裏,那跳樓而死的巴山郡首富徐雲曜,就是他的父親。
白衣沉默良久,牽住了徐逸的手:“這世上,誰都可能離開你,我不會。”
徐逸笑著點頭。
“不過如此一說的話,你的修羅血脈倒是可以解釋得通,修羅是專為殺戮而生,我甚至懷疑殺典就是修羅創造的功法。”
“管他呢,我隻要知道我是徐逸就足夠了。”
突然,一道身影憑空浮現。
“見過聖女殿下,見過南疆王。”
來人是一個全身籠罩在白袍裏的人,看不到臉,從聲音上也分辨不出男女。
顯然,這是白玉京的神使。
“何事?”白衣淡漠道。
神使恭敬答道:“啟稟聖女殿下,秦門少皇秦惑麵見帝君,狀告南疆王懦弱怯戰,要南疆王履行承諾,與之生死戰,帝君派屬下來請南疆王去見帝君。”
“不……”
白衣還沒來得及開口,徐逸道:“你在這看著他們三個,我去看看。”
“好。”白衣點頭。
徐逸的實力已經不弱於秦惑,白衣覺得沒什麼可擔心的。
看了眼還在突破過程中的閻亡紅葉和狼刀,徐逸嘴角勾著笑,隨神使離去。
秦惑這麼等不及,是他沒想到的。
之所以晾著秦惑,是因為在徐逸心裏,閻亡等人的實力提升,確實比跟秦惑一戰重要太多。
可並不代表著徐逸就怕了秦惑。
既然這一戰注定要來,那就試試看。
實力提升至此,徐逸還真覺得自己想要磨刀石。
秦惑,來得正好。
神殿之中,空曠安靜。
白玉京穩坐帝位,秦惑側身,靜默而立。
徐逸到來的瞬間,秦惑滿含殺機的目光便投了過來。
“見過神國帝君。”徐逸拱手道。
白玉京對徐逸的態度已經見怪不怪,也不屑於去計較這些細節,直奔主題道:“據聞南疆王主動挑釁秦少皇,卻又不敢應戰,有這事?”
“沒有。”徐逸道。
“混賬!”
秦惑厲喝:“在帝君麵前,你敢說謊?”
徐逸側頭看秦惑,淡淡道:“挑釁是真,不敢應戰是假。”
“那就跟本少皇去戰天台一戰!”秦惑厲聲道。
徐逸抬手對白玉京道:“帝君在上,我是挑戰者,就該我來定時間,今天沒心情,改天吧。”
“螻蟻!你敢!”秦惑氣得渾身發抖。
白玉京似笑非笑:“改天是哪天?”
“秦少皇願意下賭注的那天。”
“什麼賭注?”
徐逸道:“秦少皇的暗金鎧甲,以及方天畫戟。”
秦惑一聽,不禁怒極而笑:“有膽要,有命拿?”
白玉京卻朝前欠了欠身,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你的賭注呢?”
徐逸手一抖,黑光乍現。
“牧天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