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勝藍很快的剝了一隻灰毛兔子的皮毛,快狠準的刀法,讓她的手上沒有沾染到一絲血跡,因為沒有清水,權勝藍隻能用雪搓洗兔子的身體,用來洗淨兔子身上殘留的血跡。

當兔子被架上火堆的時候,一隻安穩的被倒掛在馬背上的狐狸忽然開始了“嘰嘰”亂叫,權勝藍被吵得頭痛,就把那隻狐狸放了下來但是腿還是係著的,畢竟是費了力氣抓來的,權勝藍可舍不得就這麼把它放了。

這隻狐狸大概是餓慘了,這會兒隻知道盯著火堆上的那隻烤兔子流口水,半點沒有一隻作為野獸的自覺。

權勝藍瞧著好笑,就扯下了一隻半生不熟的兔子腿,丟到狐狸的身邊,綁在嘴上的繩子已經被權勝藍解開,狐狸叫了一聲就要撲過去抓兔子腿,然後就被腿上的繩子拽住,直接摔了個狐狸吃屎。

“哈哈哈……”權勝藍被狐狸的這個蠢動作逗笑,毫無形象的笑了好半天,才捧著笑痛的肚子停下來,“你還是狐狸嗎?怎麼蠢成這副德行,那裏看得出一點狡猾的樣子!”

顧謹之看著那隻傻狐狸,見它可憐兮兮的把目光投向他,便上前幾步,將綁在他腳上的繩子係在它的脖子上,然後把那支兔腿送到狐狸的嘴邊。

小狐狸一看到兔腿,便捧在懷裏,然後整隻狐狸趴在地上,撕扯著兔子肉,吃的那叫一個歡快。

顧謹之裹著狐裘走到權勝藍身邊坐下,然後看著權勝藍熟練的烤著兔肉:“這活,你似乎常幹!”

“算是吧!在漠北的時候,我時常出去狩獵,我爹我娘也不管我,有時候遇上大風大雪的回不去,就找一個能奪風雪的地方躲一個晚上,等第二天天亮再回去!”權勝藍說著,從一個袋子裏抹茶一小瓶的鹽,“我這兒就隻有一瓶鹽,要是笙簫在,她那裏什麼都有,我能給你烤出一隻極美味的兔子來!”

顧謹之看著權勝藍忘滋滋冒油的兔子身上撒鹽,隻覺得這樣的動作,權勝藍似乎已經做了上千次了:“所幸現在在這裏的是你,若是旁的小姐,今夜注定是要餓肚子的!”

“你錯了!”權勝藍輕笑一聲,然後看向顧謹之,“若是旁的小姐,你早死在林子裏了,那裏還有機會在這裏餓肚子?”

顧謹之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你說的對,若是旁的小姐,隻怕連哭都來不及,就直接成了那些黑衣人的刀下亡魂了,那裏還有命在這裏餓肚子!”

權勝藍嗅了嗅烤好的兔子,扯了一小塊肉嚐了嚐,然後把整隻兔子塞到了顧謹之手裏:“吃吧!”

“都給我了,那你呢?”顧謹之看著手裏的烤兔子,愣了半晌,才輕聲問道。

權勝藍站起身,從狂馳身上又拿了一隻兔子去剝皮:“再烤一隻啊,就那麼一隻兔子怎麼可能夠我們兩個人吃的,就是沒有可以煮水的東西,不然,我就可以褪了那隻山雞的毛,烤山雞吃!山雞的肉科比這野兔子好吃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