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帶戌時回府!”權勝藍說了一句,牽著宋嫣然的手,轉身離開。
蘭芝坐在地上,捏著手裏的銀環怔怔的看著權勝藍的背影:“阿娘,郡主,生的真漂亮啊!”
蘭芝的娘被蘭芝剛才的行為嚇得不清,這會兒,蘭芝忽然說這麼一句話,實在是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好半晌,她才看向身邊的一個侍衛:“大人,大人,我夫君是不是沒事了!”
那侍衛看著婦人許久,輕聲回道:“有沒有事,還得看他到底做了什麼事,也不知道一個工匠,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私下鑄造兵器,鑄造兵器也就算了,可偏偏,鑄造出來的兵器,還成了暗殺王爺的器具!”
“那,那他……”
“你也莫要慌,郡主方才明明故意引導你女兒逼你丈夫招供!”另一邊的侍衛輕聲說道,“你夫君若是乖乖的招供,應當能保一條性命,但是牢獄之災在所難免,你嫁的夫君是個糊塗蛋,但是生了個聰明的女兒!”
婦人回頭看了一眼從兒子懷裏接過小女兒的蘭芝,沉默了半晌,不由的紅了眼,許久以後,等到人都散開了,婦人才抹了抹眼淚,走到蘭芝身邊,牽起蘭芝的手:“蘭芝,咱們回家,娘給你做你愛吃的粉條!”
蘭芝抬頭看了眼婦人,隨後輕輕笑了起來:“好!”
權勝藍回到府裏以後,就聽到明叔說,權子言正在書房等她,說讓她回來便先去書房尋他。
權勝藍頓了頓,然後看向明叔:“爹爹可有說是何事?”
“不知,隻是將軍看起來心情不大好,將軍是同畫涼公子一同回來的,老奴悄悄問過畫涼公子,畫涼公子隻說,將軍今日火氣大,在大理寺的牢房,幾鞭子將好幾個要犯打的差些斷了氣!”明叔看著權勝藍輕聲說道,“小姐近日可有惹到將軍!”
權勝藍笑了笑:“大抵是有的吧!”
明叔越發擔憂,還想說些什麼,就發現權勝藍已經向著書房走去了。
“跪下!”將將推來書房的門,權子言的而聲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
權勝藍慢慢的關上門,走到權子言麵前,慢慢跪下,地板冰冷刺骨,但是權勝藍吭都沒吭一聲,靜靜的跪著。
權子言正巧在寫字,看著權勝藍這幅乖巧的模樣,冷笑了一聲,然後放下筆:“我怎麼不知道,我生的女兒,是這樣沒出息的,我讓跪就跪下了,連為什麼都不問,這樣沒出息!”
“爹爹若要罰便盡快罰便是了,便是殺了女兒,女兒也認了,畢竟女兒如今清白不保,死不足惜!”權勝藍抬著頭,麵色清冷,毫無起伏的說道。
權子言看著權勝藍許久,長籲一口氣,然後轉身從一旁的牆上拿下一把開山斧,一把丟在了權勝藍麵前:“你還拿得起來這個嗎?”
權勝藍看著麵前的開山斧,這是所有兵器了最重的一把,當年權勝藍拿起這把開山斧的時候,權子言高興的不得了,權勝藍慢慢站起身,握住開山斧的把手,運足了氣,一把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