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昭和權子言皆是一愣,然後看向顧謹之,顧謹之興許也是覺得自己這般說有些不對,便嗤笑了一聲,然後端起茶盞接著核查:“嗯,你們的家事,你們談,要不我先避讓一下?”
“行了行了,都坐下!”還是權子言率先開口。
沐昭也並沒有在外人麵前教訓女兒的意思,抬手揉了揉權勝藍的頭頂:“坐吧!”
權勝藍坐在右側下首,倒是與顧謹之麵對麵坐著,微微一抬眼,便會與顧謹之對視上。
“這是從我們翻查的一處暗室裏找到的,在一具女屍身上!”權子言從袖袋裏拿出一塊用帕子包裹的玉牌,遞給坐在他身邊的沐昭,“玉牌的主人具體死了多久,暫時還不能確定,要等仵作驗屍才能確定,主要有一點很奇怪!”
沐昭接過玉牌,玉牌碎了一塊,沐昭將碎玉拚上,仔細看了一下:“落浮塵?”
權勝藍愣了一下,立刻站起身,幾步上前,接過沐昭手裏的玉牌細細查看:“爹爹的意思是,拿著玉牌的那具女屍,才是真正的落浮塵?”
權子言抬眼看著權勝藍,點了點頭:“如果不出意外,我們所看到的那個花枝招展的落浮塵是假的,是一個冒名頂替的家夥!”
“嗯,冒牌貨!”顧謹之眯起眼,眼中帶了一絲冷意。
“你不是早就派人去查了嗎?”權子言抬眼看向顧謹之,“所以今天看到這個玉牌,就能立刻反應過來!”
顧謹之挑了挑眉:“就像你說的,怎麼可能會有一個貴族的女子,如此放蕩,行事作風堪比風塵女子呢!我第一次見她,便覺得不大合理。”
權勝藍細細的看著這塊玉牌,良久,抬頭看向權子言:“爹爹方才不是說有一點很奇怪嗎?奇怪的到底是什麼?”
權子言沉默了半晌,伸出手拿回了權勝藍捏在手裏的玉牌:“屍體很奇怪,死在了一個水缸裏。”
“水缸?”沐昭眼神一稟,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嗯,水缸!一個漆黑的齊腰的水缸,水缸裏養了一條赤紅色的巨蟒,而屍體就那樣直挺挺的站在水缸中,奇怪的是,其實,屍體的下半身已經變作一堆零散的白骨,屍體的上半生,就好像是漂浮在水麵上一樣!”權子言看著沐昭一字一句輕聲的說道,“而且,女屍的上半身,完好如初,一塊屍斑都沒有!”
“啪!”沐昭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忽然變的煞白,不慎將放到一邊的茶盞打翻在地,茶水撒了一地。
“怎麼樣,有沒有燙到!”權子言趕忙站起身來查看,確認茶水沒有濺到沐昭的身上以後,才輕聲問道,“怎麼了?想到什麼了嗎?”
沐昭抿了抿嘴,然後抬眼看向顧謹之,顧謹之顯然是察覺到了沐昭的目光,頓了頓,站起身:“嗯,屋子裏有些悶,我出去走走!”
“不必了,你留下!”權子言出聲阻止,然後看向沐昭,“這小子,我還是信的過的,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