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寧陪著清秋將東西整理完以後,送清秋回了客院,然後走到顧謹之房門口,輕輕敲響了門:“明早,昭陽郡主就要回護國將軍府了,如果你要留人的話,便敲一下床!”

洛寧在屋外等了許久,一直都沒有聽到回音,無可奈何的歎息一聲,轉身離開。

次日清晨。

護國將軍府與沅王府不過一街之隔,清秋和白鴿一大早的就叫人大包小包的帶走,權勝藍則披著狐裘站在那裏。

不知道為什麼,權勝藍覺得眼前的場景何其眼熟,猶記得前世,她從陳府離開時,也是這般光景,隻是那時,她的心中滿是決絕,而如今,亦是相仿的場景,隻是此時,她的心中卻隻有平靜,與曾經的決然全部相同。

一直到她們離開,顧謹之都沒有出現,隻有洛寧出來相送,權子言和沐昭一大早就被皇帝叫進宮裏去了,如今邊隻有權勝藍一人站在沅王府的門口,洛寧看著權勝藍的背影,不知為何,隻覺得有些蒼涼:“郡主!”

“洛寧!”權勝藍回頭看向洛寧,淡淡的笑著:“怎麼了?”

“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洛寧看著下人一抬一抬的將箱子搬離街道,然後送回到護國將軍府。

權勝藍淡淡的笑著:“都差不多了,王爺可是起了?”

洛寧頓了頓,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權勝藍,然後搖了搖頭:“我先前去看過了,王爺還在睡,我邊沒叫醒他!”

“嗯,莫要叫醒他,他如今要多休息隻有休息的多了,才能好好的恢複!”權勝藍笑了笑,“抽空,你去牙婆那裏買幾個丫頭吧!府上的下人,畢竟都是男子,很多事做的卻不夠細致,沒有辦法好好照顧王爺的!”

洛寧聽著權勝藍的這番話,越發覺得顧謹之有些混蛋,而他卻又是顧謹之的左右手,一股子為虎作倀的感覺油然而生,讓洛寧越發的無法同權勝藍直視:“我知道了,王爺那裏,便隨他去吧!倔的跟頭牛似的,郡主你便莫要再管他了!”

權勝藍聽著洛寧的這番話,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聽你這番話的意思,是惱了沅王爺,要和伏虎一樣,向我這邊倒戈了?”

心思就這麼直接的被權勝藍說了出來,洛寧的麵上不免有些為難:“倒戈不倒戈的,倒不至於,隻是覺得王爺這件事,做的確實不好!”

“不好嗎?”權勝藍微微垂下眼,看著自己的裙擺,“你仔細想想,他這般做,誰的心裏最苦?”

洛寧沉默下來,看著權勝藍,不知道該怎麼說。

“最辛苦的,不就是他嗎?”權勝藍抬頭看著偶爾會有路人經過的街道,“一個為了我不要命的人,忽然說反悔就反悔了,說沒有原因,誰會信呢?”

“那你還……”洛寧話說到一半,就不願再說了。

“還離開嗎?”權勝藍深吸一口氣,“在這裏繼續待下去,風言風語隻會越盛,我不在意名聲,可也容不得有人將汙水,潑到護國將軍府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