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的時候,顧謹之剛起床用膳,就看到洛寧一臉難看的站在那裏,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顧謹之的心咯噔一聲,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顧謹之看向洛寧,忍不住微微皺眉。
洛寧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
顧謹之看洛寧這幅模樣,心中越發奇怪,便冷聲斥責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莫要同女子一般,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
“今晨,護國將軍府的大門大開,再不是閉門謝客,然後沒過多久,便開始有官媒上門,我覺著奇怪,便去打聽了一下,說是權夫人讓人去請的,就是要給昭陽郡主說親!”洛寧眼看著顧謹之的麵色越來越難看。
“你說什麼?給她說親!胡鬧,真真是胡鬧!”顧謹之猛地站了起來,然後再快步衝出房門。
洛寧見顧謹之上了火,趕緊快步跟上:“王爺,你這是要去哪兒?”
“護國將軍府!”顧謹之丟下了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快步往前走。
“王爺,你且等一等,早前白鴿來傳話了,說是王爺要入將軍府,皇上許了,將軍不能攔著,但是還希望將軍照顧一下昭陽郡主的名聲,莫要再去尋她了!”洛寧看著顧謹之生生停住了腳步,心中不忍,但還是將白鴿所說的話說完了。
“她這般說?”顧謹之慢慢轉過身去,看著洛寧,“她還說了什麼?”
“白鴿還說,昭陽郡主讓王爺好好照顧自己,莫要再出事了,她能救王爺一次,但是卻救不了第二次,王爺的救命之恩,她已經還清,至此以後,兩不相欠!”洛寧想起白鴿說那番話時,眼底的無奈,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為什麼,昨日,昨日明明好好的,為什麼忽然就這樣了?”顧謹之覺得不可思議,站在那裏好一會兒,然後開口道,“洛寧,備馬,本王要入宮!”
洛寧看著顧謹之這幅模樣,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開口道:“王爺,我今晨攔住了一個官媒,問了幾句話,那官媒說,權夫人說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震驚的話!”
顧謹之默了默,然後回頭看向洛寧:“她說了什麼?”
“昭陽郡主可以下嫁,但是絕對不會嫁給沅王!”洛寧看著顧謹之,一字一句的說道。
顧謹之猛地抬腳一踹,內勁踹倒了不遠處的一棵垂柳:“他權子言憑什麼……”
“這番話,是昭陽郡主說的!”洛寧本不想說,但是又不想顧謹之把火氣放到權子言身上,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我同白鴿核實過了,白鴿說,確實是昭陽郡主親口說的!”
就那麼一個瞬間,顧謹之整個人身上的氣息都萎靡了,他一個踉蹌差些跌倒,還是洛寧快步走到他身邊拉住了顧謹之:“王爺……”
顧謹之緊緊的捏著洛寧的手,就那麼直愣愣的站在那裏很久,最後,他輕聲說了一句:“備馬,本王要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