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在一直盤踞在京城上空,導致人心惶惶的女屍案,算是了解了,倒也是解決了一樁大事。
白鴿和清秋在京城不遠處的一座山上,找了一個風水寶地,給佘晴挖了個墓,立了一塊碑。
那一日,宋嫣然帶了佘晴的屍身回來時,白鴿和清秋本有些不喜,但是宋嫣然告訴她們,是佘晴給權勝藍擋了這一支毒箭。
兩人皆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便安排人去找墓地,她們給佘晴擦洗好身體,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入棺的時候,白鴿還給她化了妝,極美。
白鴿留到了最後,她給宋嫣然燒了許多紙錢,蹲在那裏,輕聲說著:“下輩子投胎啊,你千萬做個好人,再不要助紂為虐,去害別人了!要知道啊,天道輪回,終究有報,不是不報,隻不過,時候未到。”
等到準備好的紙錢全部燒完以後,白鴿站起身,對著佘晴鞠躬以後:“多謝你救了我家小姐,往後,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來給你燒紙錢的!”
白鴿回到護國將軍府的時候,一院子的人都是喜笑顏開的樣子,白鴿頓了頓,然後便笑開了,丟掉手裏的筐子,趕忙跑到屋子裏,果不其然,權勝藍已經醒了,她靠坐在床頭上,瞧見白鴿跑進來,輕輕的笑了起來:“回來了?”
權勝藍看著白鴿,嗤笑一聲:“回來了,可是辛苦?”
白鴿在權勝藍麵前搖了搖頭:“沒有,不會辛苦!”
“聽七七說,佘晴的後事,是你安排的,做的很好!”權勝藍輕聲說道,“她說到底,不過就是一個可憐人!”
白鴿點了點頭,她雖然不喜歡佘晴,但是看在佘晴救了權勝藍的性命的份上,他說什麼,都會給佘晴一個體麵地後事:“小姐剛醒,就莫要想這些了,好好休息才是正經事!”
權勝藍看著白鴿,沉默了許久,然後開口道:“顧謹之,怎麼樣了,宋嫣然和清秋,提到這件事,都是閉口不提的,你這邊同我說說看
白鴿愣了一下,然後回頭看向兩個站在那裏不知所措的人,心下便明白了,這兩個人,感情是將難題留給她了:“小姐,若是奴婢也不同你說,你會如何?”
權勝藍伸出手輕輕的揉了揉了白鴿的小臉:“你應該知道的,若是你們不同我說,我便會自己去看,總歸是瞞不住的事情,你們又何苦瞞著我呢?”
白鴿看著權勝藍許久,然後輕輕歎了一聲:“洛寧身上的那把刀,有毒,雖然不是要命的劇毒,那是蛇毒,一旦沾染上鮮血,就會把人麻痹掉,顧謹之被那種到刺中,其實並沒有大礙,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到現在都還在昏睡。”
“七七,你說!”權勝藍抬眼看向宋嫣然,眼底有著震懾人心東西。
宋嫣然咽了咽口水,最後發現沒有辦法,便開口道:“你知道的,沅王的身體本來就沒有好透,那把匕首上的毒,雖然不是很嚴重,但是當時洛寧那一刀,直接刺在了顧謹之的肝髒上,失血過多,再加上麻痹的毒藥,顧謹之這一次,有可能真的醒不過來!”
權勝藍沉默下來,她就那麼坐著,看著前方許久,直到所有人都開始心慌,權勝藍才開口道:“我想去看看他!”
“皇後娘娘已經在沅王府上守了好多天了,昨日,才剛剛被皇上接了回去,現在是舜王妃守在那裏,皇後娘娘已經下旨,不讓昭陽郡主,靠近沅王府半米!”清秋忽然輕聲說道。
權勝藍看著清秋良久,然後輕歎一聲:“應該的,應該的!”
“不止如此,皇後娘娘下令擇選王妃,已經讓欽天監挑選日子,準備給沅王爺衝喜,現在,也正在緊密鑼鼓的挑選候選人了!”清秋的聲音很低,幾乎聽不到。
權勝藍低垂下眼,似乎是思索了很久,她拉起被子,慢慢的藏到被窩裏:“我知道了,你們都出去吧,我休息一下,有什麼事,都等我睡醒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