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人快要走到鳳棲宮的時候,權勝藍忽然停下腳步,轉身看向侍衛:“你,就送我到這裏吧!”
侍衛愣了一下,有些不解:“我送你到皇後宮裏吧,這個春雨涼的很,你身子不是不大好嗎?著了涼可就不好了!”
權勝藍看著侍衛很久,然後輕聲說道:“皇後娘娘已經惱了我,你送我入鳳棲宮,萬一被遷怒,豈不是毀了你的前程?所以,你就送我到這裏吧!”
說完,權勝藍便轉身步入雨簾,那侍衛想了想,還是追了上去,給權勝藍遮住了雨簾:“我相信,皇後娘娘是明理的!斷斷不會因著這點事,追究於我的!”
權勝藍深深的看了一眼侍衛,勾了勾唇角:“你以為,皇宮內院是如此簡單的嗎?多的是人,看不得你不同的人,大有人在。”
侍衛看著權勝藍很久,依舊是一臉的不解。
權勝藍笑了笑,摘下腰間的配飾,送給了侍衛:“拿好這個,若是有一日,你不願意在皇宮裏待了,可以來我們權家軍試試!”
侍衛看著那個配飾,照理來說,權勝藍是女子,又是郡主,她的配飾他本不能收,可最後,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鬼使神差般的接過了那個配飾。
權勝藍輕輕笑了笑,依舊還是拒絕了侍衛的好意:“送到這裏便是了,不用再往前送我了。”
權勝藍再三拒絕侍衛的好意,侍衛自然也不好再強求,便輕聲說道:“雖不知郡主你所求,但是,還是祝願你,心想事成!”
“借你吉言。”權勝藍笑了笑,轉身離開。
鳳棲宮近在眼前,權勝藍現在宮門口,她本以為鳳棲宮的人根本不會讓她靠近,誰知道,看到她的時候,宮人隻是虛虛的說了一句話,容她通報,然後便領著權勝藍進了鳳棲宮。
皇後正巧在休息,宮人便直接將權勝藍引進了內寢,皇後看到權勝藍滿身是水的時候,驚了一下,然後坐起身,神色不明:“你來做什麼。”
權勝藍抬頭看了一眼皇後,然後慢慢跪下:“臣女勝藍,特來請罪!”
皇後沉默了許久,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頗顯無奈的開口道:“特來請罪?你何錯之有,說到底,不過是情愛二字害人,如今,你們互相都已經拒絕了對方,那往後,就莫要再糾纏下去,你走你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再不要有任何牽扯了。”
“皇後娘娘,是真的厭棄臣女了對嗎?”權勝藍抬眼看著皇後,輕聲問道。
皇後長歎一聲,然後看著權勝藍:“我也不願如此,可是勝藍,沅兒為了救你,至今生死不明,若是旁人,我大可以遷怒治他死罪,可是先前,你為了救他,又拚上了性命,你告訴本宮,本宮該如何是好,本宮究竟要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麵對你呢?”
權勝藍看著皇後許久,然後輕聲說道:“皇後娘娘,不論您要用什麼樣的心情來麵對臣女,臣女今日前來,隻有一件事情,就是請皇後娘娘,為臣女賜婚!”
皇後猛的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權勝藍跪在那裏,低下頭,又說了一遍:“請皇後娘娘,為臣女賜婚!”
皇後看著權勝藍良久,然後冷笑一聲:“權勝藍啊權勝藍,本宮實在是小看你了,我兒為了你,如今生死不明,你卻在這裏求本宮為你賜婚,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本宮不會賜你的罪!本宮從來沒想過,你是這麼一個不要臉麵的人!權勝藍,你給本宮滾,全當本宮看錯了人!”
權勝藍依舊跪在那裏一聲不吭,可是皇後卻是氣極了,喊著:“給本宮把她拖出去,本宮不想見到她!”
奉禾看著權勝藍,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走到權勝藍身邊:“昭陽郡主,奴婢,失禮了!”
兩個宮女架住權勝藍兩隻胳膊,將權勝藍拖了出去,對於權勝藍來說,掙脫,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權勝藍沒有動,隻是靜靜的任由他們拖走,然後粗魯的丟在鳳棲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