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白鴿離開以後,權勝藍才站起身,看向清秋:“今日,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莫要瞞著我,老實同我說!”

清秋看著權勝藍好半晌,才開口道:“今日,夏玉來過府上,還來了我們院子,帶了許多吃食,我也有份……”

“說重點!”權勝藍麵色凝重的看著清秋。

清秋抿了抿唇:“夏玉說了一番話,我聽了都惱,莫說白鴿了!”

“說了什麼?”權勝藍微微皺眉。

“具體說了什麼,我卻是不記得了,總歸,他的意思就是,他喜歡白鴿,是因為白鴿懂事能幹,能幫他照顧好他夏府的那一家老小!”清秋抿唇,頗顯懊惱,“以往,我還想著,夏玉還是個好人,卻不想,也不過如此!”

權勝藍聽著清秋說的話,雖說清秋說的不甚清晰,但是權勝藍還是聽得明白了,她沉默了良久,然後站起身:“你們可知道,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認定為,她可以照顧好他的家人,便是對她最高的一種評價!”

清秋愣住了,看著權勝藍許久,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我明白,你們都羨慕我爹娘的感情,期盼他們這樣的感情,但是清秋,你可知,這天地下,願意用自己性命來歡喜的人,何其的少?白鴿若是不滿夏玉如此,你不妨反問白鴿,若是夏玉死了,她可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回他的性命?”權勝藍看著清秋,唇角微揚,“若是能,且當我沒有說這番話,那夏玉,也確實是個混蛋,若是不能,你們往後,便莫要再說夏玉的不好!”

清秋看著權勝藍許久,然後開口道:“可是,可是分明是夏玉喜歡著白鴿,又為什麼要讓白鴿那般歡喜他,甚至不惜自己的性命?”

權勝藍笑了笑,然後抬步向外走:“這世上,從來沒有白得的東西,你們看到的,都是我爹寵愛我娘的時候,覺得我爹是這天底下絕好的人,可你們,卻不曾將我娘,對我爹的犧牲看在眼底!清秋,這是不公,對男人,對女人,皆是不公!”

“可是……”

“舍得,舍得!”權勝藍錯過清秋身邊的時候,拍了拍清秋的肩膀,“或許舍了未必有得,但若是不舍,那便什麼都不會得到!沒有一個人,可以無緣無故的歡喜一個人,乃至不惜自己的性命!”

權勝藍的這番話,說的極其的輕,顧謹之不曾聽到,所以在顧謹之跟著權勝藍往外走的時候,顧謹之看著清秋說了一句話:“清秋,你可知道,當年,若是你家夫人願意,她便能坐上僅次於我母後的地位,你家夫人,可是舍棄了滔天的富貴,嫁給了當時連爵位都舍棄掉了的權將軍!”

清秋沉默著,看著兩人手牽手漸漸走遠,想了許久,依舊不大懂,撓了撓頭,便快步追上去:“王爺,王妃,等等我!”

權勝藍走在顧謹之身邊:“你怎麼知道,我娘當年,差些嫁給你父皇,這件事,知道的人,可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