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高三時候（5）－笨哥哥
寧波的冬夜，有時候會很冷，這種冷是濕冷。在說笑中，在冰的空氣包圍中的時間過去很快。小姑娘很怕冷的，老人言，西風歌滴滴，凍死小娘婢！程琳全副武裝的。韓小仕則有點拖拉，有些人是要風度而丟溫度的，他不知道風度是什麼，也常常丟溫度的。隻是不聽媽媽的話罷了。
程琳會說，你覺得冷嗎？然後摘一個手套遞過去。小仕嗖地搶過，恃寵道：哥不客氣了。
我有同學怕生凍瘡，老早就戴手套了。
我本來不長凍瘡的，近年也領教了。
你不怕我傳染給你嗎？她驚奇，你戴著我的手套呢？
不怕，愛屋及烏了。還不想還你了呢。
你不給我，我就不要了。她孩子氣。
好，我便扔掉。
她轉個話題：明晚上，我媽媽回來了。
手套不見了，你會被你媽媽罵嗎？
不會的，恩——，我就說，手套被哥哥搶走了。
等到要分別了，小仕很乖地把手套放去她的車兜裏。
她很認真地告訴他：我媽說你是好人，所以很放心你呢。還有，告訴你哦，給你的那個手套是左手，我的左手沒生凍瘡的。
小仕很開心：知道你乖啦！摸一下她的頭發。她一點都不生氣的。
元旦的第二天，夜裏，天空中看不到月亮。心裏的一輪是圓的。小仕同程琳在2000年第一回遇見。上了單車，她利索地摘下左手上的紫色的手套，塞給小仕：諾，你戴！
韓小仕依然不客氣。
她埋怨：前天夜裏都不給我打電話。12：00pm的時候，家裏的電話鈴聲響了，先是一個女生，後來是一個男生。都是意料之外的。期待你的，卻沒有，很掃興呢！
小仕：哦，怕你媽媽管你太嚴肅啊。上回說好的是除夕夜裏，不是元旦夜的。
恩，那時侯一定不能錯過。罰你打給我。
還很久遠的日子啦，不過好的丫頭。韓小仕嗬嗬笑。
元旦的第三天，夜裏，一同跑去車棚裏，下樓梯的時候就遇到了。她披著豐鼓的紅色夾克，忽然行動遲疑：我忘了帶棉毛褲，體育課前脫下的，塞在課桌裏。
小仕溫和：你去拿回來。手上的東西放車兜裏好了，別人不會動的。
你幫我去拿。她調皮。
不知道你現在的座位，你們每隔幾周會水平換一次的。心裏笑著，高三的一個男生跑進文科（七）班，提了一條女生的褲子出來，那真正丟死中國人的臉。折中道，要不一起去，我比你跑的快，你走先。
你還是留下來等我吧。她脫下身上的夾克讓小仕照看，然後往教室的方向奔去了。
小仕把衣服挽在手臂裏，看到（四）班的兄弟小東過來，一起聊著到車棚，接著坐到自己的車子後座。校園裏人流散得很快，立馬就淒涼了很多。然後，她過來了。
一同出校門，把她的衣服攥在手裏。她建議：我的衣服，你穿穿看。
那不是反晴雯了嗎。不過好奇心是豐富的。小仕立即行動。
你的個頭比我大，衣服有些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