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婉看到這些黑影後,心中有些慌亂。不過她有莫秋暗中保護,雖未見過莫秋的真正實力,但對付這些人或許不成問題。況且船上還有許淮聞和決明,她應該無需憂心。
許淮聞將雪清婉護在身後,冰冷地說,“決明,留一人性命即可。”
“是!”
決明放下船篙,雪清婉注意到他十指間多出幾道銀線。霎時間,決明的身影消失,而後一道道銀光閃耀在那群黑影中。五秒後,水花四濺,小船周圍的黑影竟全部落水,水中飄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就當雪清婉鬆了口氣以為戰鬥結束了的時候,蒼茫的暗林中又有好幾個黑衣人飛身而出,其中一個更是拿著短劍直直地從背後朝雪清婉刺了過來。
雪清婉猝不及防,還沒轉過頭便感到後方一陣寒意。決明正忙於應對其他的黑衣人,沒有覺察到後方的異樣。就在雪清婉感覺那股寒意就要挨住自己的衣裳時,一道碧色身影閃過,寒芒一劃,一劍封喉。那個想刺殺雪清婉的黑衣人的脖頸上,連滴血都沒濺出來,就已經沒了氣息。
雪清婉轉過身來,看著眼前執著長劍的許淮聞,還有已經倒下的黑衣人,心中餘驚未泯全是後怕。許淮聞將未曾沾血的劍收回鞘中,眸子輕瞥了眼暗處,似是有些不滿。
暗處的莫秋有些鬱悶,這次本該是她在新主人麵前第一次展現實力的機會,卻被許淮聞搶了先,她還沒不滿呢,許淮聞倒責怪起她來了。唉,誰讓她反應不如許淮聞快呢?隨即她也閃身而出,執著匕首與決明一起對付著其餘的黑衣人。
許淮聞望著船上那名死去的黑衣人,眉梢微皺,難道這些黑衣人不是衝他而來,而是衝雪清婉來的?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給林家了?
看著旁邊麵上仍有懼色的雪清婉,許淮聞輕拍了一下她的肩道,“別怕,沒事了。”
“多謝”,聽到許淮聞的安慰,雪清婉的懼怕之色逐漸消散,轉而眉腳皺了起來,輕聲呢喃著“林家居然這麼快就查到了我的身份……不應該啊,我的容貌已經改變了,柳春琅哪有這麼大的能耐?”
正當她疑惑之時,決明與莫秋紛紛落回船上,各自手裏還都押著一名黑衣人,決明手裏的黑衣人還戴著麵具。
“你們是誰的人?”許淮聞轉目看向這兩名黑衣人,音冷如冰,神色凝淩,全身散發出不可抗拒的威嚴氣魄,雪清婉從沒見過這樣令人戰栗的他。
決明揭開手裏這名黑衣人臉上的麵具,不料,此人忽然麵色青紫,七竅流血,全身抽搐,倒地而亡。
這時,莫秋手裏那名沒戴麵具的黑衣人也咬舌自盡了。
“主人,這些戴麵具的人在來之前就服了毒,麵具揭開毒性就會發作,從而身亡,除掉了他們吐露身份的後顧之憂。且這些人的武功並不高強。”決明說道,“而那些沒戴麵具的人,不論是穿著還是打法上都跟戴麵具的有很大差別,這些人黑衣人應是屬於是兩批來曆不同的人。”
聞言,許淮聞和雪清婉的眸光皆一閃,來曆不同的兩批人?
“可有在他們身上發現能證明身份的物件?”雪清婉開口問道。
“回清婉小姐,並未。”決明答道。
這讓雪清婉的眉皺得更深了。倘若那後來的一批黑衣人是柳春琅派來刺殺自己的,前麵的那些又是誰派來的呢?
“先將船上的屍首處理掉吧。”許淮聞對決明交代。
於是,決明將屍首都扔入了水中,隨即繼續去船前撐起船篙,帶著小船在詭秘的夜裏前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