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花簪引疑暫脫險(1 / 2)

許淮聞的劍已經挨到了陶倩的頸上,聽到阿玲的聲音,他眉梢一皺,微微收了下劍氣,殘餘的劍力掃到了陶倩的皮膚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印,幾絲鮮紅的血滲了出來。

“怎麼,阿玲?”許淮聞心中雖有些惱了阿玲打斷自己的行動,但畢竟阿玲是雪清婉的貼身侍婢,有什麼話還是聽她說說的好。

阿玲上前一步,撿起了方才從許淮聞袖中掉到地上的東西,眸子微微轉動,閃過了些疑惑,“許公子,這枚花簪,阿玲似乎在哪裏見過。”

“這不是清婉的麼?”許淮聞方才掉到地上的東西,正是他從南獄中關押雪清婉的牢房地上撿到的那枚花簪。

“阿玲整日在小姐身邊伺候,並未見過這樣一枚花簪”,阿玲搖了搖頭,忽然某段記憶一閃而過,她拍了一下腿,道,“阿玲想起來了,這枚花簪是林夫人……是柳春琅的!”

“柳春琅?你可確定?”聞言,許淮聞有些眸間閃過一絲詫異,轉而被陰沉的迷霧所取代——難道此事另有隱情?

阿玲立起身子走到許淮聞跟前,將花簪執到他麵前,正色道,“阿玲確定。許公子請看,這枚花簪上的鑲玉是鮮有的寒野溫泉產物,是林家商隊在荒蠻寒野中探尋到的,當時林家老爺得到這枚玉石後便命人打造成了花簪,他把這枚花簪賜給柳春琅的時候,阿玲和小姐都在場呢。”

聽到阿玲的話,許淮聞沉默了下來,在腦海中思索著此事,“這花簪是我在關押清婉的牢房裏發現的。”

聞言,在場眾人皆若有所思。東璃澈藍眸微凝,他自是知道雪清婉與柳春琅之間的過節,此番莫非是柳春琅在背後作梗?

至於花淳安和宮淺嵐,就算不清楚柳春琅具體對雪清婉做過些什麼,也知道雪清婉被宣稱身亡叛家與柳春琅脫不了幹係。這下,深刻懷疑陶倩是罪魁禍首的花淳安,目光中閃過幾道遲疑——難道抓走雪清婉的不是陶倩?

跪在地上的陶倩見眾人皆有遲疑,便抓住這個時機,立刻俯下身子哭訴起來,“許公子,陶倩說了,這事兒真的與我無關。清婉小姐失蹤的時候陶倩正與公子您在湖中殿榭下,哪有機會將清婉小姐抓去南獄啊!”

許淮聞靜立在原地,目光如清冷碧透的竹矢一般掃視著眼前切情啜泣的陶倩,心中估量著這事兒。東璃澈上前一步,同樣瞧了幾眼地上梨花帶雨的陶倩,道,“林家夫人的花簪自然不會平白無故地出現在牢獄裏,此事兒若真是柳春琅所為,那便冤枉陶小姐了。”

“在事情還未有定論前,她的嫌疑洗刷不掉。”許淮聞的音色雖冷,但還是緩和了半分。

“現下給清婉療傷要緊,本王會派人將陶小姐看束在客苑之中,直到一切水落石出”,東璃澈轉著目對風珀道,“去將陶小姐安置回客苑。”

風珀點了下頭,將陶倩從地上扶起身來。陶倩有些顫著跪麻了的雙腿,目光中銜著感激之淚地朝著東璃澈道,“謝王爺,陶倩相信事情定會水落石出的。”

說罷,便在風珀的攙扶下離開了茗竹苑。

花淳安見東璃澈和許淮聞都未再繼續追究陶倩的責任,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長歎了口氣。

“南獄那邊,你——”見陶倩走後,東璃澈看向許淮聞,問道。

“獄卒盡亡,南獄我燒了”,許淮聞清淡地開口。

聞言,在場的人們眼中都有些驚訝地看著許淮聞——看似如此高雅清絕的男子,居然屠了整個南獄?

“都死了?還燒了?”東璃澈眸光一暗,嘴角微微抽了一下。他本想著許淮聞最多殺幾個獄卒把雪清婉解救出來,沒想到他會把事做的這麼絕,還真不像他認識的那個許淮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