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可能以為李紅梅是在幫筱丫頭,可皇甫筱不這麼認為。

皇甫筱露出一個微不可見的笑容,然後看向村長。

村長看向崔三娘,喝斥道:“閉嘴,吵吵什麼?”

崔三娘被村長喝了一聲,閉了嘴巴。

“你要是不願意將房子跟地給筱丫頭,那就寫五十兩的欠條。”

“五十兩俺們存一輩子都不可能存得到,俺們拿什麼給她。”崔三娘小聲道。

“你個死婆娘閉嘴,再多說一個字,老子打死你。”陳衝吼了一道,然後對村長說,“村長,俺用房子跟地抵。”

“行,那就將房契跟地契拿出來給筱丫頭。”

陳衝不願,道:“這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擱哪兒了,村長要不先回去,回頭俺找到了就給她。”

“想不起來那就寫欠條。”皇甫筱一副看穿了陳衝的眼神看過去。

村長也知道陳衝在打什麼算盤,跟著道:“那就寫欠條。”

“俺突然想起來了,俺現在就去拿。”陳衝說完回屋去拿了,演技很爛,任誰都看得出來。

陳衝拿出房契地契之後交給村長,村長過目了一下,再給皇甫筱,這件事情就這樣了結了,想起雲澤大師說的話,村長走之前說了一句。

“筱丫頭,好歹他們也是你伯父伯母,拿到房子跟地契就罷了吧。”

“嗯。”隻要他們不來惹我,我自然是不會去找他們。

村長見她應了,心裏的擔憂也就放下了。

村長一走,崔三娘又開始作了。

“滾,你們都滾出去。”

皇甫筱眸光一沉:“該滾的是你們,給你們半天時間搬出去,天黑前若是沒搬出去,我就直接將你們的東西燒了,人不出也是一樣燒。”

最後一句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崔三娘嚇得臉泛白,再也不敢吭聲,連兒子也不顧的回屋收拾。

陳衝不服氣,但也跟進去收拾,根據這幾天的認識,他相信這個死丫頭說到做到。

兩人回屋裏後,皇甫筱麵帶感激的看著堂屋外麵的一幹人,表示感謝道:“謝謝爺爺奶奶、大叔大娘,謝謝你們。”

“你這孩子,有啥好謝的,俺們也沒幫啥。”

“就是,俺們也沒幫上啥。”

……

“不管如何,還是要謝謝你們。”

“行了,我們回去了,他們要是再欺負你,你就吼一聲。”

“好。”皇甫筱淺笑,果然不管是什麼時代,都要看臉。

如果是之前兩百多斤、一臉痘痘的她,這些人肯定不會這麼熱情的給她打抱不平。

嗬嗬,這就是人性。

她也沒有埋怨什麼,畢竟這是人之常情,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沒一會兒,人都走了。

天黑前,陳衝崔三娘兩口子終於將東西搬完了,搬得很幹淨,除了皇甫筱房裏的東西,家裏能移動的東西都搬得一幹二淨,瞬間變得空蕩蕩。

皇甫筱沒在意,跟往常一樣。

另一邊,崔三娘看著麵前的塌了一邊的屋子,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怎麼住人啊,嗚嗚嗚……”

聽著鬼嚎似的哭聲,陳衝心生煩悶,過去就踹了崔三娘一腳。

“嚎什麼嚎,趕緊滾起來收拾,收拾完就去做飯。”

陳衝說完還想來一腳,陳喜貴拉住了自家爹,說:“爹別打娘了,你們還是去給我找個大夫吧,我這手要是廢了就真的完了。”

說完直磨牙,等手好了,他就要讓那個死丫頭好看。

陳衝看著兒子的右手,問:“折了?”

“使不上勁。”

陳衝權衡了一下,然後對已經停止哭喪的崔三娘說:“你去隔壁村請李大夫來。”

李大夫是李家村的村民,也是附近幾個村唯一能看病的大夫,村裏有人生病自己弄不好的就會去請李大夫看。

崔三娘之前是被變故弄忘記了兒子的手,這會兒想起,便點頭,出門就快步往李家村跑。

崔三娘一走,陳喜貴道:“爹,咱們不能放過那個死丫頭。”

“當然不能放過了。”陳衝恨道,“等俺們穩定了,再去收拾那個死丫頭,哦對了,那死丫頭外麵有個男人,隻要將她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抓到,到時候看她還有什麼臉麵活下去。”

陳喜貴聽到自家爹的話後,臉陰沉沉的,居然已經有人先占了堂妹,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