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康的血型是什麼,慕朝煙不知道,可要說剛巧他們是一樣的血型,慕朝煙是不信的。

可是,他的血輸入到自己的身體裏,並沒有起到什麼排斥的反應,除了血型一樣,還有別的可能麼?

而且,自己原本中了毒,卻隻是昏迷,還會吐血,那麼,會不會是洛康身體裏的毒素太重了,所以自己的身體承受不了,才會被自主的送到這裏?

慕朝煙發現,但凡跟空間能扯上關係的事情,好像都變得無從解釋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這個空間係統的存在本來就不正常,還能指望其他的能正常麼。

不管怎麼說,目前看來,自己是沒什麼生命危險的,

對於這裏是什麼地方,怎麼進來,怎麼出去,慕朝煙又是怎麼得到的,墨玄琿一概都沒有多問。

雖然他的心裏也好奇,可是,現在,能看到慕朝煙就這樣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可以說話,可以笑,可以跟自己發脾氣,就覺得,這裏是哪裏,都不重要了。

他甚至擔心,會不會,隻有在這裏,慕朝煙才是活生生的慕朝煙,一旦離開了這裏,她就還是跟前幾天一樣,昏迷不醒。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寧願跟慕朝煙一起留下來,就在這裏生活,哪怕隻有他們兩個人,一生一世,他也舉得幸福。

所有的他原本為之拚搏努力的東西,在慕朝煙的麵前,都變得不值一提。

隻要她能安好,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而慕朝煙,則把自己昏迷的前前後後想了一遍,總算是把腦子找回來了。

之所以沒有急著說話,是因為,她在想一件事情,或者說,是一個人。

如果這件事情不說清楚的話,那麼,那個人也許會變成一根刺,橫在他們當中,沒準什麼時候,就會讓他們疼一下,把他們對彼此的感情,全部磨滅。

與其那樣,不如現在徹底說清楚。

想到這裏,慕朝煙不再猶豫,抬起頭,看著墨玄琿,是少有的認真。

“溟霜,你打算怎麼辦?”

墨玄琿的身體猛然一僵。

自從那天過後,溟霜就被關到了地牢裏,他甚至都忘了還有那麼個人存在。

除非慕朝煙真的出現意外,他要所有人陪葬,隻有到那個時候,估計才會想起還有個該死的人吧。

現在慕朝煙這麼一問,墨玄琿一下子就想起了前段時間被自己忽略的感覺。

恐懼,害怕,擔心,生不如死……

所有負麵的情緒,都是因為溟霜的背叛,是她,讓自己的妻子置身於危險之中。

偏偏,那個是他的手下,是他得力的助手,是暗影閣的主管之一。

錯是溟霜犯的,可他是他們的主子,真要論罪,也難辭其咎。

他後悔,沒有早一點發現溟霜的陰謀,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妻子。

隻要一想起來,就像是已經結痂的傷疤,再一次被揭開。

慕朝煙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是,這件事她必須說清楚。

“她現在在哪?”

她知道,溟霜是墨玄琿的得力手下,這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起碼也有苦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