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使對慕朝煙這話說的是十分的恭敬。

如今,他不能讓柳無相出任何問題。

慕朝煙聞言並沒有說什麼,她對於柳無相的事自然不會不管不顧,不過這東使既然已經畢恭畢敬的說了,那她自然也不會拒絕。

“當然。”慕朝煙說罷,便有侍衛立刻前去請醫者了。

不多時,便找來了一位醫者前來,醫者先是給墨玄琿兩人行了禮:“草民見過王爺王妃,敢問王爺王妃此時喚草民前來,所謂何事。”

墨玄琿聞言,看了一眼慕朝煙,沒有多說,隻是抬手指了指柳無相。

醫者見狀,走到柳無相麵前,先是把脈。

隻是,他把脈之時,眉頭緊緊地皺著。

“這位先生隻是情緒過於激動,這才怒火攻心吐血的,隻要回去多加休息,必然會無事。”這醫者說罷,微微歎息。

東使聞言,點了點頭,謝過了醫者。

待到醫者離去後,慕朝煙是真的有些不解。

“他既然如此痛恨你,那你為何還要前來?”慕朝煙幹脆就把內心之中的不解詢問了出來。

她覺得這位東使應當給她一個解釋才是,畢竟柳無相如今投奔的是她。

東使聞言,轉身看了一眼坐在一側的柳無相,隨即對二人道出了事情的經過。

“你們可知他為何能夠存活下來?”東使將經過說完後,才開口詢問兩人。

柳無相醒來後便坐在原地,麵上始終皺著眉頭,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這一切是真實存在的,東使不曾出現之中,童耿還是他的徒弟,可眼下,東使一出現,這一切都變了。

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徒弟,居然變成了東使的徒弟,非但如此,東使居然出現在了這裏,這一切都是那麼的不可接受。

可東使的聲音又一直響徹在自己的耳邊,時刻提醒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他傾心培養的徒弟隻不過是東使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事實也提醒了柳無相東使剛剛與慕朝煙二人所說的話,都是對的。

想到此處,柳無相不由得冷笑出聲。

“嗬...真是沒想到我所以為的掙紮,居然都是一場早已安排好的戲碼。”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感歎道。

他所做的一切,就像是一個小醜一般,被人時刻觀察著,單是這一點,便讓他難以接受。

也正因此,讓他恨極了東使。

若不是東使今日將這一切全部說了出來,他怕是還被此事蒙在鼓裏。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柳無相冷淡的聲音說道,即便是他瞎了眼睛隻能直勾勾的看著前方,但是他內心之中十分的清楚,在場的人必然曉得自己這話是跟誰說的。

東使聞言,他知道柳無相恨極了他。

“我話還沒說完。”東使留下這麼一句話,後又繼續開口說道。

墨玄琿與慕朝煙二人瞧見這一幕,心也是揪了起來,隻是如今,都不知該當如何安慰柳無相,能做的隻有坐在這兒默默的看著罷了。

柳無相聞言,有些不耐的說道:“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