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每一句話正中其他使臣心中的痛點,眾人一呼百應。

使臣雙眼欲噴火,認定是東華做了手腳,說法七嘴八舌叫囂著要東華給個說法。

三國護衛軍訓練有素,金戈鐵甲,在陽光下折射著寒光,長矛弓箭蓄勢待發,將東華護衛軍層層包圍起來,數十根尖銳的矛刺指向慕朝煙的咽喉。

見陰謀得逞,西副使眼神輕蔑地掃了一下慕朝煙俏麗明豔的臉,高傲對她身旁的侍衛道:“東華是沒人了麼,派個女人管事,去告訴你們王爺,今日務必給三國一個說法。”

有王妃做人質,西滄護衛軍士氣高漲,揚眉吐氣。

西副使覺得終於打壓了墨玄琿一回,嘴角扭曲出古怪的笑容,惡狠狠地道:“他膽敢不來,就等著給王妃收屍吧。”

周圍滿是囂張的嘴臉,鋒利的矛抵在喉嚨,慕朝煙呼吸緊了緊,恐懼稍縱即逝被憤怒代替。

三國君主為了早日返京,不計一切後果催促工匠加速,導致傷亡無數,他們自己心裏清楚地跟明鏡似的,卻說成是東華的計謀。

這簡直就是太荒謬了。

慕朝煙立馬鎮定下來,抓住西副使話裏的漏洞,毫不客氣地嗆聲:“既然你們認定我做得滴水不漏,現下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本王妃所為,非要說是本王妃所為,那就是誣陷!西滄自稱泱泱大國,原來就是這樣斷案的,不知西滄有多少冤案!”

西副使一噎,隻覺得臉上多了個巴掌印,火辣辣的疼。

慕朝煙卻不給他思緒的機會,繼而又語氣悲慟: “你們西滄死了人,我們東華子民難道沒有損失嗎?墓裏機關重重,最慘的那次我們全軍覆沒。”

在場人紛紛沉默,那天的慘狀曆曆在目,正如慕朝煙所說,東華並沒有趁虛而入虧待了他們。

慕朝煙手指撥開矛,直直逼近西副使:“東華和三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知西副使今日離間東華與三國意欲何為?難道是煽動三國聯手打仗?若是打仗,百姓必定顛沛流離,也是君王最不想看到的,你這使臣莫不是想陷東使南使於不義啊!”

被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西副使縮了縮腦袋,連忙否認自己沒有這個意思,心虛的眼神飄來飄去,額頭直冒汗,全然不見方才的囂張氣焰。

聽完慕朝煙的話,其他使臣逐漸冷靜下來,隻道西副使心懷不軌,但仍要東華給一個合理的說法。

畢竟是在東華的地盤上出了事,慕朝煙不得已立下軍令狀,“你們若是願意,五天之內本王妃必然找到元凶自證清白,隻是到了那時候,本王妃隻願今日你們對我所說的一切,屆時能有一個道歉!”

世界上最無奈的事莫過於,受害者要搜集凶手的行凶證據,證明自己被害了,慕朝煙早已接受了這個現實,歎了口氣派人去查。

她的疲憊與焦灼,盡數落入暗中潛伏的魏鑒眼中。

“嗬,蠢女人。”魏鑒自以為做的幹淨,慕朝煙根本查不出什麼最終隻會自討苦吃,帶著勝利者的笑容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