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她便讓旁邊的將士也是城中找一戲班子。

戲班子被找來時,估計也正在唱戲,麵上的妝容也未卸下,慕朝煙見狀輕笑道:“古有奸臣上位,今有奸臣轄製君王,這一出戲,你們可唱的了?”

話音落下時,慕朝煙便坐在了早就命人端來的太妃椅上,慵懶的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後,便看著戲班子一等人。

戲子幾個麵麵相覷,回想著方才慕朝煙這話,其中一個戲子咽了咽口水,隨後便自主唱了起來,其餘戲子見狀,也跟著搭腔。

這唱的,正是慕朝煙之前說的那一句話,用來諷刺西滄內的這些奸臣挾持帝王之事。

冷子月在城樓上聽完,頓時被氣的不行。

她原意是要給慕朝煙添堵,沒成想慕朝煙倒是厲害,舉一反三也讓戲子來唱這出,冷子月猛的深呼吸了口氣,努力雜誌著自己氣的不行的心思。

而兩城樓上的對戲的消息,也傳到了南北兩國中,兩國皆在衡量此事,最後下了定論,那便是一時半會這東華不會與西滄交戰。

北帝卻坐不住了,主動找上了南苑結盟,私下商議著如何瓜分二國。

隻是這南苑帝懦弱不敢言,北帝看到南苑帝這幅樣子心中也瞧不上,但畢竟自己還需要和南苑結盟,口中還得不停說著哄著南苑帝的話。

南苑帝垂了垂眸,見北帝說到這個份上,這才道:“出兵可以,不過得北帝你們做先鋒。”

這樣一來若是有什麼變故,他南苑帝將士也能隨機應變。

一處隱秘的莊子內,誰也沒想到兩國帝王會在此處。

北帝聞言南苑帝的這番話,頓時心生不耐,南苑帝的意思,不就是擺明了把他當槍把子使。

可偏偏他再不滿也沒用,以他一己之力,實在是難以挑釁東華西滄兩國,若是他一國前去,指不定屆時會發生何等變故,他可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

北帝擠出一笑容來,咬牙應下,“南苑帝的話,本帝同意了,隻希望到時候,南苑帝能多上心些,若是成了此事,那我們自然就成了霸主。”

北帝應下之時,還不忘在用語言引誘南苑帝一番。

南苑帝雖懦弱,但也是個男人,是個國家的帝王,一屆帝王之欲,無外乎就是奪得其他國家,北帝這話也算是說到了他的心坎裏去。

兩位帝王又言談片刻後,這才各自上了馬車離去。

鑲著寶石的那車,無一不在外露自己很尊貴,馬車內的北帝麵色則沉了下來。

若不是自己需要用到南苑,又怎麼會和南苑帝合作,合作也就罷了,隻要事情成功,對他們二國都有很大的利益之處,屆時他隻要再用今日之事鑽文字眼,定然也能獲得比南苑更多的利益。

敢把他當槍使,當真以為他不敢對付嗎!

北帝深深眯了眯眸,嘴角緩緩扯出一抹笑意,笑中的諷刺意味極其強烈。

而這拿車行駛在管道上,也是大大咧咧的,仿佛裏麵的主人,絲毫不怕被別人發現自己的身份。

相比較之下,南苑帝這邊則小心的很多,雖也是乘坐馬車,但馬車是那種隻要家中稍稍富有便能做的。

南苑帝靠在墊背上,雙手搭在小腹,閉眸小憩。

西滄皇宮內,一年邁的太監正扶著西滄國主,慢悠悠的從大殿之內來到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