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便覺得身側人的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輕塵自覺說錯話,頭微微垂下,而後餘光瞥見墨玄琿隻是麵色冷了,卻也沒有訓斥他的意思後,連忙偷溜了。

而他的這一番話,也被拿著披風而來的盧迪聽了個正著。

輕塵從盧迪身邊跑過時,盧迪還瞪了眼輕塵,待她將披風拿給墨玄琿後。便追著輕塵上去了。

很快,她跟著輕塵到了營帳內。

“你跟上來做什麼?”

輕塵不解看著一臉怒意的盧迪,見後者生氣的模樣,他還仔細想了想自己莫非又惹得盧迪生氣了。

隻是想了許久都沒相處的想出個所然來,反倒是他剛剛跑開的時候,被盧迪瞪了一眼,他還想問清楚,好端端她瞪著自己做什麼。

“你還問做什麼,你知不知你方才在王爺麵前說的話,是戳中了王爺心中都痛點,你以為王爺不想去找我師傅嗎?他身體有傷他自己清楚自己去了也無濟於事,但你一個勁的在往他傷口上撒鹽,你以為他自己不在乎嗎?”

盧迪好一通的氣,偏生她說完,輕塵也沒有露出太大的反應,看到這裏,盧迪突然又不氣了,隻能是感歎盧迪直男不理解那麼多細節。

要說最希望自己身體快好起來的這個人,一定非墨玄琿自己。

他知道自己身體好了,有能力的前提下,他才能有機會潛入南苑將慕朝煙帶出來,他也是比任何人都想將慕朝煙帶出南苑的那個人。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她要追上盧迪來痛罵一頓的原因。

輕塵對於別的事,沒有對待藥物一事上心思來的細膩,所以即便此刻盧迪說的再多,聽在他的耳中,也就是那個樣。

盧迪依舊微微沉著麵孔,又說了句:“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平時瞧著挺機靈,誰知竟是個直白的!”後便揚長而去了。

而輕塵不知為何,他看著盧迪的背影,這才恍然想起來自己方才是一句也沒有辯解,這要是換做以往,他定然是要辯解一番的。

再說慕朝煙這邊,自從姬脩被江明秀懷疑的那刻起,她的營帳外麵又多了巡邏的將士,且這兩日她與姬脩見麵的時間也不多,不知道是不是江明秀已經連帶開始懷疑起來她。

她現在正站在書桌前,手中持著一支毛筆,毛筆尖已經沾了墨水,底下正擺著一張白色的宣紙,似乎正在等著主人落下一字。

還未下筆,今日還一趟未來的姬脩進來了。

“外麵沒有跟著你的將士?”慕朝煙沒有抬頭,直接問道。

姬脩一聽到這個,便低聲咒罵了幾句江明秀,他今日也是被看的死死的,直到現在才有空溜了出來,隻怕是要不了一會,那看守他的將士又會來尋他。

“算了,不提這個,你可有想好辦法?”姬脩此刻是一點也不想被人再看著了。

慕朝煙抿唇,隨後落下一個險字,並道:“與其在這裏等著,目前我倒是有個辦法,我到時候裝扮成將士的模樣,找個機會潛入水中遊到對麵去,興許還能見到東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