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樓內的一間屋子,哭喊聲不斷從裏麵傳出來,撕心裂肺的聲音讓人聽了都忍不住咂舌。

但是站在屋子外兩邊的小廝聽到聲音後,卻依舊是麵無表情,眼中一絲別的情緒都沒有,若不是知道他們是活生生的人,幾近就快要以為是傀儡人了。

這些人能聽到聲音做到這個份上,唯一能說的通的一點就是他們聽得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

由此便可以猜測,此處販賣兒童給戀童變態們用,已經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而是暗中不知道運營了多久。

慕朝煙在屋子裏來來回回的走著,她想的,就是做戲自然得做全套,而且自己又是個紈絝變態的人設,方才又表現的腦袋急不可耐,自己要是不做戲一出,隻怕是絕對會引人懷疑。

等演完戲,慕朝煙隻覺得自己的嗓門都可以冒出青煙來了,口中幹燥的厲害。

目光落在桌上的茶壺上時,她又猶豫了許久要不要喝,最後也是沒敢伸手去碰。

到底這地方是花樓,這地方的信息她隻知道孩童們在這裏,其餘的都不清楚,是以事事她都得小心為上才是最好。

小女孩也就是鄭七,鄭七的滋味更是不好受,他本來就是個男人為了縮骨女孩也是費勁不少,更何況這麼久以來他都是掐著嗓子說話才讓聲音變得如同孩童一樣尖銳。

剛剛做戲哭喊這麼久,幾次差點都欲要咳嗽,天知道他是忍耐了多久才將這種感覺壓下去,不然咳嗽聲一出,這一點他又掩飾不了,隻要外邊有人聽,便能聽出他的聲音是個男人。

鄭七捏了捏嗓子,隨即上前沾了沾茶壺裏的水在桌上寫道:你是如何認出我的?

慕朝煙見狀,下意識就想回答,在第一字還沒說出來時快速反應過來製止住。

她學著之前鄭七渾身發抖害怕的模樣,抬手在衣裳上寫了個七,因此她才認出。

鄭七立馬恍然,原來之前自己看到慕朝煙時,已經無意識的透露了自己的身份。

現在想想也是萬幸那些管事沒有看出些什麼不然今日慕朝煙這一遭若是被人發現,那如此便是他的過錯了。

慕朝煙見鄭七點頭時,麵上露出了笑容。

要不是鄭七下意識的比劃出那個七字,實際上她也難以認出,跟何況這些孩童反應都比較真實,都是害怕恐懼,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不一個個去問,是真的認不出來。

慕朝煙鬆了口氣,看了眼門外方向,又拿起鞭子甩出聲音給外邊人聽。

自己能歪打正著和鄭七彙合確實開心,不過隨即她的目光落在鄭七身上時,捂著嘴小聲偷笑,繼而問道:“你怎麼會扮成女孩?”

鄭七是男子,按道理來說假扮男童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能利於他自己的。

先前鄭七做戲哭喊的苦樣子,她可是看了個一清二楚,女童的聲音是嫩的很,且又尖銳,一個成年男人要假扮起來也是難。

不過慕朝煙仔細回想了下鄭七的表現,若是放在現代去演戲,她都覺得可以搬一個奧斯卡獎,鄭七是把女童樣子演繹的十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