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厲嚴辭怎麼說,楚幽都不承認自己在吃醋。
但厲嚴辭心情卻很好,他的感知一向很準。至於鄒靜,厲嚴辭嗤笑,在所有對他示好的女人中,鄒靜連“桃花”二字都配不上。
厲嚴辭變著花樣哄了半天,楚幽不再沉著臉,開始跟他正常說話。
夜間的海邊微風徐徐,厲嚴辭牽著楚幽的手,兩人光著腳走在沙地上,換成從前厲嚴辭絕不會做這種事,更別說陪著別人,可自從他發現自己對楚幽動了不一樣的感情,有些東西反而水到渠成起來。
“這裏有個海上遊樂園,想去嗎?”厲嚴辭問道。
楚幽沒怎麼猶豫地點了點頭,來都來了,自然是要都玩一遍,而且她能感覺到,厲嚴辭不善這些,隻是在盡力迎合她。
“厲先生,這麼巧?”一道女聲驚喜地響起。
楚幽看著鄒靜,難得有些無語。
夜間雖說不冷,但是像鄒靜這種穿著比基尼出場的卻一個都沒有,她的男朋友像裝飾品似的立在不遠處,手裏拿著鄒靜的包包跟風衣。
厲嚴辭皺了皺眉,牽著楚幽轉身,想要原路返回。
鄒靜卻不依不饒地跟在他們身後,“厲先生,我知道這附近有個特別好的溫泉館,想不想去試試?”
楚幽忍無可忍,“你這樣,叫你男朋友情何以堪?”
“他啊。”鄒靜聳聳肩,“無所謂啊。”她眼中的渴望都快要實質化,恨不得多長幾條腿黏在厲嚴辭身上,像一個再市儈不過的女人,看著讓人倒胃口。
一直沉默的厲嚴辭忽然開口,聲音透著絲絲危險,“你既然知道我姓厲,應該也查出了我是誰,如果再來打擾我跟我夫人的二人生活,我就把你丟到海裏喂魚,懂嗎?”
厲嚴辭說這些話時眼底翻湧著濃濃墨色,一點兒都不像開玩笑。
鄒靜有些害怕地後退兩步,她男朋友忽然衝上來,抱著鄒靜,神色難得嚴厲,“你們對小靜做了什麼?!”
但鄒靜卻不領情,一把推開男友,“誰讓你過來的?滾啊!”
楚幽忽然想到一句話: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好在厲嚴辭的警告起了作用,第二天鄒靜在大廳遇到他們,率先掉頭走了。
楚幽正準備去吃早飯,她忽然轉身,卻什麼都沒看到。
“怎麼了?”厲嚴辭問道。
“沒,看錯了。”楚幽心裏嘀咕,她從昨晚就感覺有人盯著自己。
中午厲嚴辭帶楚幽去潛水。
楚幽活了二十多年,玩的最高檔的項目就是滑雪,對潛水一竅不通,她望著深沉的水麵,雙腿有些發軟。
“沒事,我跟你一起下去。”厲嚴辭說道。
“嗯。”楚幽深吸一口氣,抓住厲嚴辭的手,從甲板上一躍而下。
剛開始的緊張忐忑過去,楚幽逐漸放鬆下來,海裏的世界給人完全不同的體驗,她通過麵罩能看到厲嚴辭清俊的眉眼,一顆飄蕩的心似是一下子找到了歸處,楚幽知道,她跟厲嚴辭從兩條毫無關聯的平行線,逐漸交纏在一起。
忽然,楚幽嚐到了一絲鹹味,緊接著空氣驟然減少,她吐出一串水泡泡,感覺腦袋發暈。
厲嚴辭第一時間察覺到,立刻抱著楚幽朝水上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