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幽終於有了反應，沈母得意極了，她語氣不自覺輕快起來，“反正這種東西從母體拖出來就是碎肉一堆，都是交給院方處理，所以你們肯定沒想到，我做了什麼。”
楚幽轉身，直直盯著沈母，十分平靜，“你做了什麼？”
沈母蹙眉，不在意？她繼續眉飛色舞的說，“一把火燒成灰，然後找了個國外懂行的術士，做成了特殊品，小鬼知道吧？”沈母掩唇輕笑，“鎮宅那種，就是這孩子靈魂比較慘，我用了最毒的辦法，那術士說啊，除非我們沈家破產，否則這孩子的靈魂肯定要受盡煎熬！”
楚幽沒說話，像是沒明白沈母的意思，半晌之後，她忽然問道：“你真把他燒成了灰？”
“是啊！”沈母篤定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楚幽，快點兒傷心難過啊，最好露出那種痛苦不堪的神情！
楚幽卻低低笑了兩聲，“沈夫人，我不信鬼神一說，所以靈魂受煎熬都是在放屁！”
沈母臉色徒然一變。
“但是我的確沒想到……”楚幽淡淡，“我當時很難過，孩子也未成型，你們家還能喪心病狂成那樣。”
“我們喪心病狂？！”沈母憤怒至極，“你把我家依依害成什麼了？”
“本來就是禽獸不如的東西，不是她咎由自取嗎？”楚幽看向沈母。
沈母一愣，萬萬沒想到楚幽能說出這種話，畢竟在她印象中，這個女人多是隱忍，從不會……等等！沈母臉上逐漸露出一絲扭曲而張揚的笑，“你生氣了？是不是覺得五內俱焚？”
“是啊。”楚幽朝旁邊走了兩步，素手一撥，一個花瓶砸在地上，應聲碎裂，她俯身撿起一小塊碎瓷片，再抬頭，眼底終於迸發出陰寒冰冷的光。
沈母被嚇了一跳，又覺得無比暢快，還在不停詛咒：“那就是個沒命降生的種！我們家依依還幫了他一把呢，不然就你這種卑微的出生，怎麼配生下厲家的孩子？！”
這些人，竟然一點兒悔意都沒有……楚幽閉了閉眼，然後猛地衝向沈母！
沈母下意識想跑，楚幽一把撕住她的頭發，女人來不及驚呼就被扔在地上，楚幽順勢捂住了她的嘴巴，沈母拚了命掙紮，但楚幽已經怒到了極致，哪裏會讓她跑掉？
“你說，我應該在你身上紮幾個洞？”楚幽捏著碎瓷片的手骨節泛白，有殷紅順著指縫流出。
血滴在沈母臉上，她滿臉驚懼，終於意識到楚幽不是在危言聳聽，她是認真的！
“你、你敢？！”沈母聲音顫抖，“我是沈家夫人！你敢傷我一分，我丈夫不會放過你的！”
“你那麼對我的孩子，厲嚴辭就能放過你？”
沈母冷笑，“厲嚴辭不會再對沈家做什麼，否則他怎麼對得起他母親？”
“是啊，所以你們就拿捏準了這點，連謀害人命都無所顧忌。”楚幽將碎瓷片抵上沈母的脖子，輕輕一劃，瞬間見了血，沈母嘶喊了一聲，楚幽輕笑，“繼續叫，大點兒聲，好讓人看看沈家夫人是怎麼死在我手上的，厲嚴辭有顧慮，我可沒有。”
失去孩子那一刻的痛，似乎又回到了體內，楚幽想不通，沈母也是個母親，為什麼能對別人的孩子那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