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然那邊很快有了結果。
“厲總，手機上的指紋除了我中途檢查時觸碰過，的確隻有蔣芬一個人的。”孫然說著神色一凝，遲疑道：“但技術人員在蔣芬手裏裏，還發現了一點兒別的東西。”
厲嚴辭抬頭：“什麼？”
“一種病毒。”孫然實話實說，“可以短時間操控手機，是種非常高級的程序，用在這上麵實在有些出人預料。”
楚幽聽出了孫然的另一層意思，“你是說，發給我跟安櫻的短信，不是出自蔣芬的手？”
“是。”孫然點頭，“技術人員確定，是植入病毒，在遠程操控下發的。”
這下就有意思了，誰這麼大的能耐？
電光火石間，楚幽腦海中浮現一道人影，邪氣而豔麗。
不會吧……
“顧寒卿。”厲嚴辭淡淡吐出三個字。
楚幽閉上眼睛，還真是……
這三個字楚幽一點兒都不陌生，說起來當年她墜崖，顧寒卿也功不可沒。
“知道了，你先下去。”
等孫然離開，厲嚴辭拉著楚幽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擱在女人肩上，沉聲問道：“小幽，你覺得顧寒卿如何？”
“不如何。”楚幽回答：“神經病一個。”
厲嚴辭笑了笑。
因為背對著男人，所以楚幽並未看到厲嚴辭眼底一閃而過的墨色，她更不知道，當年她墜崖後，差點兒瘋癲的除了厲嚴辭，還有顧寒卿，顧寒卿當即著人下去搜救，又親自開著潛艇沿海搜了整整三天，差點兒搜去隔壁雲城，要不是楚司涵提前把她帶走，沒準真的會被搜到。
厲嚴辭當時肝膽俱裂，但也是顧寒卿的沒有結果，讓他懷疑楚幽沒有死，不然怎麼可能一點兒痕跡都沒有？等徹底冷靜下來，厲嚴辭這才發覺顧寒卿過分反常。
他要自己在楚幽跟秦詩之間選擇一個，好像誰的命的都不在乎，可為什麼又在楚幽墜崖後，那麼瘋癲？
顧寒卿喜歡楚幽。
這個認知讓厲嚴辭心中戾氣騰升，交手那麼多次，他竟然毫無察覺。
也是，顧寒卿太像個神經病了。
“小幽……”厲嚴辭在楚幽肩膀上蹭了蹭，“如果說，顧寒卿對你起了那種心思……”
“哪種？”不等厲嚴辭說完，楚幽驚悚扭頭。
厲嚴辭失笑，“沒什麼，我說著玩的。”他執起女人的手，晃了晃小鈴鐺，聽著細密的“叮鈴”聲，緩緩扯出一抹笑。
按照厲嚴辭的意思，他想直接利用這次的事讓蔣芬再無翻身的機會，但楚幽想了想，否決了，天下間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哪天被厲昭知道，這個誤會就說不清了，他們叔侄二人的關係好不容易才緩和，實在沒必要因為蔣芬鬧僵，隻要厲昭的心不瞎，蔣芬那點兒小動作也算不得什麼。
再者，這次給蔣芬的教訓跟驚嚇也足夠了。
蔣芬在看守所戰戰兢兢待了一晚上，她從沒來過這種地方，雖然給她的是隔間，但跟富麗堂皇的厲家老宅比起來，差的太遠了，她一想到厲昭離開時的那個眼神就心裏發怵，生怕兒子真的把自己扔這兒，當然她更害怕的是厲嚴辭，蔣芬相信，那天要不是有人攔著，厲嚴辭一定會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