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應?楚幽眯了眯眼,這裏是紀臣深的地盤,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理論上沒有撕破臉的必要,她捏了捏手腕上的珠子,若有所思。
但臉上未見半點膽怯。
紀臣深眼中有什麼快速閃過,隨即他笑了笑:“抱歉,是我唐突,你們請便。”
孫然還不相信,楚幽卻已經拽住他的胳膊,快步離開了這座別墅。
楚幽親自驅車前來,剛坐上車,就聽孫然喊了一句:“夫人,有人追上來了!”
楚幽扭頭,看到幾個保鏢正飛速朝這邊跑來:“孫然,坐穩!”
孫然立刻係好安全帶,尤不放心:“夫人您行嗎?”
“跟安櫻學過飆車。”話音剛落,引擎聲“轟轟”巨響,車子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孫然瞪大眼睛,死死貼在車座上,有點兒刺激啊……
紀臣深隔著老遠挑了挑眉,他隻是著人送點兒禮物過去,不必視自己為洪水猛獸吧?
“爸爸……”小時失望地握住紀臣深的手:“媽媽是不是生氣了?”
“你知道你哪裏做錯了嗎?”紀臣深沒回答小時的問題,而是反問。
小時縮了縮脖子:“爸爸您說。”她真的很喜歡紀臣深,也很懼怕紀臣深,小時心裏清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比同齡孩子聰明,紀臣深絕不會高看自己一眼,血脈親情對他而言,不是那麼重要。
“聰明是聰明,可你不懂隱藏心思。”紀臣深淡淡:“算了,年齡放在這裏,慢慢努力吧。”他牽著小時轉身:“我們去喝下午茶。”
“那爸爸,她還能做我的媽媽嗎?”
紀臣深愉悅地笑了笑:“你猜?”
“夫人對不起。”孫然懊惱道:“怪我,太放鬆了。”
“人沒事就好。”楚幽說著看到孫然捂了下嘴巴,忙道:“哎哎哎,大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啊?”
孫然:“……不是夫人,您開慢一些,我要吐了。”
楚幽:“……”
同一時刻,賀家那邊,江月然的生活是處處灑滿陽光,但賀杉簡直能用烏煙瘴氣來形容,她的卡全被停了,這些年在外揮霍,綁的都是費源的副卡,拿的也是公司的分紅,她傲骨凜然地離開費家,雖然拿走了跟費源名下所有財產的一半,但不再是取之不盡,賀杉匆匆計算了一下,前後不過一千萬……
這點兒錢能幹什麼?賀杉懵了一瞬。
她從來沒為錢擔心過,所以也從沒有體驗過捉襟見肘的滋味。
一千萬或許對普通家庭來說可以安穩地生活一輩子,可她不是普通人啊,要知道費源結婚時送給她的鑽石項鏈,就價值三千萬!
想到費源,賀杉驀然不安緊張起來。
如果真如楚幽所說,岑明的死跟費源沒關係,那自己豈不是……不行!賀杉狠狠閉上眼睛,不能再想,楚幽就是故意這麼說,好讓自己良心難安,她怎麼可能冤枉費源?!
“扣扣扣”,房門被輕輕敲響,傭人謹慎道:“大小姐,老爺喊您。”
賀杉不耐煩:“知道了!”
離婚的事賀杉沒跟家裏人說,所以此刻看到電視上報道著費氏集團老總與其夫人感情破裂,已經離婚的消息時,整個人都是木的,費源他……竟然專門登上了電視台?他究竟想要誰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