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竹說話斷斷續續的,很明顯還沒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
不過聽他說話,我卻嚇了一跳,他說在鏡子裏看到咯一個女人,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剛剛一直在注意著周圍,根本就沒人,哪怕是個鬼影子,李竹說見了人不會產生幻覺了吧。
我咽了一口唾沫,小聲問:“你確定看到了一個女人,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李竹很堅定的告訴我沒有,就是一個女人,這女人穿著一件血紅色的嫁衣就站在墳頭上看著我們偷偷的笑。
很詭異的是,那女人明明是帶著紅蓋頭的,他卻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可長什麼樣卻記不得了,這是怎麼回事。
我聽李竹說完,整個後背刷的一下就涼了。這血紅色的嫁衣,帶笑的表情,看不見臉豈不是在說之前我在半路上見了那個趴在我背上的女人一樣,難不成我跟李竹真撞鬼了。
為了驗證虛實,我又將鎮屍鏡給拿了出來,之後壯著膽子往墳頭上照了照,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根本沒有李竹所說的穿著血嫁衣的女人。
這可著實把我打蒙了,來之前我專門用了我們老李家自製的牛眼淚,就是怕見不到鬼。
雖然我們經常跟屍體打交道,身上煞氣重,但畢竟不是專業的術士,對付看的見摸得著的東西還好,對於看不見摸不著的就不好說了。
我爸以前也經曆過這種事,就是鬧鬼,當時我爸用的也是這種牛眼淚都沒有問題,怎麼到我這兒就有問題了。
我看著李竹,此時的李竹還明顯有些後怕,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頭卻埋在了我的肩膀上,連看都不敢看了。
我不得不推翻之前的結論,這不是幻覺而是真的,我跟李竹撞鬼了。
並且還被這鬼羞辱了一番,她能看到我們,而我們卻看不到她。
結合她的裝扮我基本可以肯定這個人就是劉寡婦。
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本身將劉寡婦葬了就犯了禁忌,如今又鬧起了鬼,我發現自己被那個神秘人給坑了。
當時隻以為他是想彌補一下自己的過錯,我一直以為這人是殺了劉寡婦的人,可現在來看,事情似乎沒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我好像犯了一個錯,而且是個大錯。
為了十萬塊錢,卻做了忌諱的事,我開始後悔了,要是我爸知道,估計會打死我。
整理了一下思緒,我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點鬥誌都沒了。
扭頭拍了拍李竹告訴他回去了,李竹才把頭抬起來。
“這就回去,不是還沒等到劉寡婦的鬼魂嗎?”在說話的時候,李竹的眼睛都是閉著的。
我告訴他不用等了,已經見到了,剛剛他在鏡子裏看到的就是劉寡婦的鬼魂,她其實早就行動了,並且從村子出來一直在跟著我們,但我們卻並不知道。
“啥,一直跟著我們?”我這麼一說,李竹兩條腿都有些發軟,差點沒一屁股癱在地上。
在我的攙扶下才勉強穩住身形,我長歎了口氣,有氣無力的道:“這次我們恐怕是遇到了一個大麻煩了!”
收拾收拾東西,我跟李竹往村子裏趕,離劉寡婦的墳頭遠了點後,李竹才敢睜開眼睛。
我們兩個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到了家,進了堂屋,李竹在端了一盆洗腳水後,才敢問我:“李亞哥,這劉寡婦已經成了鬼,可咱們一直看不到她該怎麼辦?”
我也被這個問題困擾了,看不到劉寡婦的鬼魂,這對於我們而言非常被動。
本身對付她我就沒把握,現在又出現了這事,可真的是雪上加霜了。
我突然就想我爸了,他在的時候有啥事我都還有個依靠,而現在隻能靠我自己。
我沒回答李竹的問題,李竹估計也看出來了我的為難,倒是沒有在繼續追問。
洗完腳後,我們兩個便躺在床上睡了,李竹心還是挺大的,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而我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裏全是劉寡婦鬼魂的影子,揮之不去。
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我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著了,卻又做了個夢。
這次夢和上次不同的是,我夢到了一個女人,可我卻看不到她的臉,可以說從膝蓋以上都看不到。
她整個人彷佛被一張布給蒙上了,除了能看到她在一步一步向我走來之外,別的就全是模糊的。
我在夢裏不停的追問她是誰,她卻不理會我,在走到我麵前後,用腳遞給了我一個小瓷瓶。
這小瓷瓶非常精致,上邊印著青花,有點像景德鎮的東西。
她將這東西遞給我後,便對我說了一句話,說這裏麵的東西能解決我的燃眉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