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凝月邊說,邊“哧溜”輕盈的原地轉了一個圈子。
春桃這才稍微平靜下來:“要說大夫人,她還真是挺過分的,怎麼能那麼大力氣拍你的傷口呢,小姐你不知道,我看著真是疼死了。”
主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從大夫人聊到赫連景,又聊到容慕白。
容浩昭回來,已接近天黑。在楊氏那邊匆匆用過了晚膳,聽說大夫人不舒服,便要過來看她。
楊氏心中頗為不滿,但是也想不到好的法子阻攔,隻能目光哀怨的任他去了。
來到大夫人房外,就聽到裏頭傳來***聲:“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夫人,我一早出門,你都還好好的,怎麼這忽然間就病倒了?”容浩昭皺著眉,來到榻邊,隻見大夫人麵色蒼白,好像還真是病得很重的樣子。
“找大夫看過了嗎?”容浩昭問伺候在榻邊的嬤嬤們。
“還沒有。”
“一幫廢物,大夫人都病成這樣子了,還不著大夫,你們,你們……管家呢?”容浩昭有些氣急。
大夫人剛忙抓住容浩昭的手:“老爺,這事不怪他們,他們本來是要去找的,是我給攔下了。”大夫人掙紮著坐起來,有氣無力的說道。
容浩昭不明白了:“這又是為何,身子不好不著大夫,還指望躺一躺就好了不成?”
大夫人拍拍自己的胸前:“是這裏不好,這裏堵得慌,老爺,我真是沒用,我覺的對不住老爺呀。”
她一邊說,一邊用拳頭捶自己的胸口:“老爺讓我做當家主母,我本該為老爺分憂,不想卻教養出一個,一個目無尊長,尊卑不分,不識大體的野丫頭。”
容浩昭聽她這麼一說,還以為是容清雨身上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清兒做錯什麼事情了,用得著你這麼貶損自己。”
大夫人哭哭啼啼:“這次,倒不是清兒做錯事情。”
“既不是,你就更不必如此了。”容浩昭有些糊塗了。
大夫人搖搖頭,痛心疾首:“老爺,前幾日清雨她們姐妹幾個不是一起入宮了麼,當時我就說不讓凝月去吧,結果還是去了。今日她回來,我才搞清楚,原來殿下未選定清兒作為太子妃,那其中是有原因的。”
說到這個,容浩昭也來了精神:“哦?是什麼原因?前頭凝月來見我,好好的也不見她說什麼。”
“這種事情,她自己又怎麼會說。”接著,大夫人便將容凝月如何在太子宴席上私自離座,又如何跑到外圍,自貶身份,又如何推倒眾人,不顧禮數的事情說了一遍。
容浩昭越聽越氣:“這孩子,這孩子,你說她,真是。哎,怎麼能這樣?”他很是頭疼的樣子,接著又說:“哎,也是難為了清兒這個做長姐的。”
大夫人用帕子拭了拭眼淚:“這就算了,今日說起,我想著這有損我們容府的聲譽,故而訓了她幾句,她還不服氣,當中頂撞我也就不說了,還拿著清兒糟踐。說她魅惑太子殿下,我也問清楚了,那明明是咱們清兒和殿下聊得很是投機,清兒便將小時候兩人見過麵的事情說了下而已。這,這怎麼能叫魅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