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浩昭見他們姐妹互不讓步,很是不悅。
容清雨被容凝月的毒誓堵住了嘴,見不是容凝月的對手,便反過來在容浩昭麵前裝冤屈:“爹爹,做女兒的,隻是看到母親日日操勞,很是為她心疼,所以剛才會有此一說,不想三妹這麼激動,還發什麼毒誓來咒人。”
容浩昭歎了口氣:“好了,你妹妹賭咒的也不是自家人,不過是無良奸商罷了。”
對著容清雨說完,容浩昭又轉過來,對著容凝月道:“凝兒,尊卑有序,你剛才衝撞清兒,實在不該。記住了,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能如同今天這般急躁。”
“多謝爹爹教訓,爹爹教訓得是,我這就跟長姐陪個不是。”容凝月轉變得非常快,立馬當著容浩昭的麵,給自己和對方都下了台。
如此一來,眾人都覺得容凝月相當的寬容大度,知書達理,容浩昭總算也轉怒為喜,頻頻點頭。
轉眼又過了幾日。
這天,春桃從外麵進來,手裏拿著幾枝楊柳條。容凝月不解的看著她,不解春桃拿這個東西來做什麼。
“小姐,奴婢想著明日您肯定要柳枝,今日出去路過河邊,剛好看到今年新發的柳枝,便折了來給您備著。”
容凝月使勁搜索原主的記憶,忽然恍然大悟,一拍腦袋,心想:“是了,這麼大的事情,倒是差點給忘了,明日是原主生身母親的祭日。”
按照這邊的慣例,明日一直到之後的三天,自己隻能穿素服,不得吃葷。
“春桃,你倒真是個有心的,有你在我身邊,我還真是省心不少。”容凝月笑笑的說。
春桃受了誇獎,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小姐你待我如此寬厚,我感激你呢,再說這些,不都是我該做的分內之事嗎。”
主仆倆正聊著,容慕白過來了。
“白兒,你這剛見好了一些,怎麼不好好躺著,就爬起來了。”容凝月趕緊站起來。
容慕白攏了攏衣裳,然後又張開雙臂前後展示了一下:“阿姐,你看我不是很好嗎。自從吃了阿姐的藥,我還是恢複得快。”
容慕白邊說,邊靠上來:“阿姐,明日上山祭祀母親,帶上我可好?”
容凝月一聽,這還了得,山上風大,並且山路難走,帶上這樣一個病秧子,不出狀況還好,如果有什麼狀況,那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不行不行,堅決不行。”容凝月堅決搖頭。
“哎呀,阿姐,我也想念母親,也想到她墳前給她除除草,就當盡孝。”容慕白拉著容凝月的胳膊軟磨硬泡,有點和姐姐撒嬌的味道。
容凝月抽回手,安慰道:“你呀,我看你是在府中困久了,就像出去野呢。你要是真孝順娘親,你就一心一意養好了傷,到時候活蹦亂跳了,怎麼出去都好。”
容凝月說著,心中不禁勾勒起一副美好畫像:“到時候,阿姐贈你一匹駿馬,你騎在馬上馳騁,鮮衣怒馬配翩翩少年,都不知要羨煞多少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