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麼盤算,母親您知道?”容清雨登時眼睛裏頭閃著光:“母親的意思,他們和咱們的盤算不一樣?”
大夫人見她已經悟出三分,笑道:“是啊,咱們約容凝月趕廟會,為的是撮合二皇子和容凝月,好讓太子殿下閑出來,給咱麼自己爭取機會。至於容彩衣約容凝月趕廟會嘛,這就不好說了,哼,她們舉凡有點自知之明,肯定不會野心大到眼裏隻有皇太子。”
“也就是說,她們的目標其實和咱們相反,她們想要破壞二皇子和容凝月,倒想讓容凝月真的成為太子妃。”容清雨思索了片刻:“如此一來,二皇子這邊,她就有機會了。”
大夫人哈哈一笑:“可不正是這個道理嗎。所以你怕什麼,這對咱們來說,保不齊還是好事呢。隻是有一點,她容彩衣既然想要拆散二皇子和容凝月,必然就會在二皇子麵前說容凝月的不是,甚至會大肆宣揚她是太子妃人選的事情。到時候,要怎麼應對,這個咱們得好好想想。”
赫連修倒背著手,站在池塘邊,聽到身後來了人,知道是德豐:“怎麼樣,調查清楚了沒有?”
德豐回稟道:“殿下,東宮那邊是留著容家三小姐住了幾日,但是,她傷養好之後,那邊就將她送回去了。後麵東宮也就再沒有什麼動靜了。”
赫連修聽著,好像對這個結果並不是很滿意,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那他過去容府的事情又是怎樣的?”
“這個……”德豐有些惶恐的回答:“殿下請再容我一些時候,那日東宮去容府,到底隻是想探望容家三小姐,還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這個,這個還需要屬下進一步查實。”
“恩,必須給我弄得一清二楚,在這之前,對於容府不管是示好還是施威,都不可以輕舉妄動。”赫連修也忌憚赫連景,生怕他已經提前收買了容府的人。若真如此,那自己若是一著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這日,赫連修早早起來,德豐早就備好車轎等在外頭。赫連修換了一身素衣出來,做尋常人家子弟裝扮,手裏拿著一把折扇。
“殿下,您這麼出去……”德豐有些摸不著頭腦,還想再問,卻被赫連修擋了回去:“今日本王不乘車轎。”
“不乘車轎?”德豐就更不明白了,但是主子怎麼吩咐,就怎麼做,總不會出錯,殿下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這麼想著,也不敢怠慢,趕緊跟了上去。
——
赫連景喜歡清靜,因此才有了後花園深處不讓下人看守的小閣樓。
他正讀著兵書,揣摩其中的用兵之道,津津有味之時,武鳴快步上樓來到他的身邊:“殿下,今年的廟會,新設了個擂台在西街,聽外頭來的說,今年打擂的比往年要強得多。殿下您不是一直選拔棟梁之才嗎,不能僅僅依靠朝廷官員舉薦,更多還要從外麵選拔才好。依屬下看,這倒不失為一個好的機會。”
赫連景一聽,確實有幾分道理。他放下兵書,看著武鳴:“即使如此,隨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