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容凝月還要說,容浩昭將手掌一揚,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的。
容浩昭走了,金氏也就跟著出去了。屋裏頭就隻是剩下大夫人和容清雨。
春桃蒙受了天大的冤屈,如今又要被無情的驅逐出容府。她越想越悲傷,靠在容凝月胸前又一次哭成了淚人。
容清雨扶著大夫人經過,大夫人用帕子擦拭著眼淚:“你個小娼婦,若不是你,衍兒今日又怎會有此一劫,你還有臉哭,看我不打死你。”
容凝月一把抓住大夫人的手:“母親,爹爹都已經發落完畢,難道你還要重新發落不成?”大夫人聞言一怔,隻好恨恨的縮回手,任由容清雨攙扶著走了。
春桃“噗通”跪下:“小姐,春桃,春桃很快就得離開容府了,春桃走後,還請小姐多多保重自己。”
“感謝小姐這些年對春桃的恩情,伺候小姐的這些年,春桃很是滿足。如果還有下輩子,春桃還心甘情願來到小姐身邊,照顧小姐。”春頭說完,重重扣了三個響頭。
“春桃……”容凝月自從穿越過來,還從來沒有任何時刻,感覺像現在這麼無助過:“春桃,你說什麼,要真有下輩子,我們一起投生好人家,做一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好姐妹。”
她也跪到地上,緊緊將春桃摟在胸前,如若不是容承衍,他們主仆二人也不需麵臨今天這樣的悲傷局麵。
春桃是來到這邊的世界後,她唯一最信賴的人,以前一直在一起,並沒有感受到對方有多重要,現忽然硬生生要被分開,容凝月覺得悲傷如死。
很快,不等沉浸在悲傷中的兩人反應過來,大夫人那邊已經派了管家帶人過來攆人。
“欺人太甚,不是說了明早之前的嗎?”容凝月怒目而視。
管家作了個揖:“小姐,我也隻是奉命行事,請小姐莫要為難我。”
“哼”,容凝月冷哼了一聲,用堅定而威嚴的聲音道:“我也是容府的主子,我不管是誰安排你的,既然先前說了明早走,那我就有權留她到明早,無論何人,若敢在多言一句,我非撕爛他的嘴不可。”
說完,她拉著春桃,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院子,這才發現春桃的床鋪已經全部被搬空了。她的私人物什已經被打包扔到了門外。
“小姐。”春桃撿起地上的包袱,拍拍上麵的灰土:“小姐我還是走了的好,否則隻怕到了明日,又要牽累小姐。”春桃淚如雨下,卻倔強的堅持要走。
容凝月的心已經寒冷到了極點:“春桃,你聽著,你不能犯傻。今日,她們不容你,你就暫且在柴房安頓一晚。明日-你出去後,用這個租個房子,租好後給我來信。不久之後,我一定重新將你接回來。”
“小姐,這個我不能收。”春桃見容凝月將自己剩下大半月的例錢和頭上的翡翠簪子,悉數遞來要給自己,她說什麼也不肯收。
容凝月不容她拒絕,三下兩下塞到她的包袱裏。
第二日天剛蒙蒙亮,春桃便起身走了。到大門口的時候,被大夫人命人剝去了容府統一發給丫鬟們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