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役打下來,北昭國損失慘重,死士幾乎全軍覆沒,逃回城裏的也中了劇毒,光解毒也需要個把月的時間,有的人中毒太深,剛進門就倒下了。
這樣慘烈的戰場,景祀稷已經多年沒見了,上一次浴血奮戰還是景祀稷剛接手北昭國虎符的時候,為了評定北方的叛亂,那時候的景祀稷很拚命。
可如今已經不是光拚命的問題了,而且孤狼也中毒了,正在救治,景祀稷的左膀右臂已經少了最重要的一個。
“主子,瑾兒小姐再不來,咱們怕是……撐不了多久了!”火狐說完,景祀稷卻淡淡一笑。
“火狐,你覺得,本王會將希望寄托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嗎?”景祀稷話落,火狐卻是一臉的錯愕。
可很快火狐就明白了景祀稷的意思,所以臉上的神色更加的驚訝。
“王爺您是故意將瑾兒小姐支走的?”火狐話落,就看見景祀稷笑著點頭。
“你也看見了,咱們麵對的什麼?讓一個女人跟著本王,難道要本王看著她被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撕碎,還是要看她在晉名的手中折磨致死?火狐,本王絕不會讓瑾兒涉險,否則就不配喜歡她!”
這怕是景祀稷說的最為長情的一句話,可惜安瑾卻並不在跟前。
說這句話的時候,景祀稷就坐在城牆邊的台階上,火狐則默默的坐在了旁邊。
二人良久都沒有說話,周圍都是濃濃的血腥味,城外血流成河,整個護城河都變成了紅色,京城的百姓們都被嚇得瑟瑟發抖,大門都不敢出。
安瑾此刻卻站在雪山之巔,望著北昭國的方向眉頭深鎖。
“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如今在雪山族也找不到辦法,事情已經到了瓶頸。
安在逢知道安瑾心裏著急,可如今二人也是無計可施!#@$&
“哥哥,雖然看不見遠處,可我能想象到北昭國如今的戰事有多慘烈!京城被圍,景祀稷哪怕拚盡全力也隻能抵擋晉名三次的攻擊!若是全力一擊,怕是一次就難以阻擋!”
這些,安瑾即便不看送來的消息,她也能猜得到。
作為賀今朝的時候,她很了解北昭國的軍情,如今這種狀態,怕是支撐不了多久,而北昭國的兵力還是整個九州各國最實力雄厚的,若是他們都抵擋不住,那麼其後的各國就沒有能抵擋的了的。
大周國本就百廢待興,哪怕大周皇帝跟皇後都還在,可麵對這麼厲害的對手,他們也難以抵擋,想到這裏,安瑾便微微的攥緊了拳頭。
“我方才問了族長,他說晉名一直都住在雪山,峰的山頂,那裏是晉名最初研製毒素的地方,我想去那裏看看!”%&(&
雪山,峰是這裏的主峰,因為常年處於暴風雪中,所以很少有人能爬上去,如今是冬季,大雪肆虐,想要上去就更難。
“我陪你!”安在逢說道。
安瑾轉身看著他,心中滿是複雜。
“哥哥,我是不是很任性?”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安瑾說什麼,安在逢從來都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