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自家娘親時不時表現出來的親呢,飛哥兒雖然覺得很不適應。

但是,每次卻都硬著頭皮不出聲的。

誰讓這是自己的親娘呢?

他爹可是過的,他娘和妹妹就是家裏頭的重點保護對象!

飛哥兒好不容易挨到容顏的手從他頭發上拿下來,在心裏長長的鬆了口氣,眼珠轉了轉,他一臉真,無辜的看向容顏,“娘親之前找爹爹有事,很重要的事情嗎?是宮外頭的事情還是後宮咱們自己家的事兒呀?”飛哥兒眼珠靈活的轉動著,語氣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疑惑,真,仿佛他真的就是那麼隨口一問。

旁邊的諾姐兒聽了這話,烏黑的眼珠轉了下,朝著身側的弟弟看了一眼。

飛哥兒正用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望著她。

諾姐兒瞪了他一眼,把腦袋扭開。

飛哥兒便微微的一笑,突然開口道,“姐姐,你昨個兒不是要我那個筆洗麼,我送給你呀。”

諾姐兒撇了下嘴,“不要。”這會要堵她嘴了想起給她東西了,昨個自己想要的時侯怎麼不答應給自己?

哼,她是公主。

她也是有尊嚴滴好不好?

隻是諾姐兒這所謂的尊嚴,不過是持續了那麼零點一秒罷了。

在下一刻,聽到飛哥兒語氣平靜的問了句‘當真不要’時,她兩眼瞪的溜圓,“要,怎麼不要,誰我不要的?”

這可是她弟弟給的封口費。

不要白不要!

要是讓容顏曉得自家這四歲的一雙兒女在她眼皮子底下打了這麼一番的眉眼官司。

估計她會哭暈的。

自己生的這是孩子嗎,簡直是妖孽!

兩人嘻嘻笑著把話題轉開了去,不時的陪著容顏笑,一室的歡聲笑語中,沈博宇踩著滿地的寒冽走進來,把身上的大氅交給宮女,在一側的暖爐上去了身上的寒氣兒,他一臉笑意的走進殿內,“老遠就能聽到你們的笑聲,在什麼呢?”

“爹爹。”

“兒子給爹請安。”

與諾姐兒看到沈博宇眉眼一彎,直接化身蝴蝶般的撲過去不同,飛哥兒是站起來,很是恭敬的行禮。

一本正經,有板有眼的。

那樣子看的容顏忍不住的又是一回心酸。

那勞什子的皇位有什麼好的呀。

瞧瞧把她可愛的兒子給禁錮的,成了個老頭了!

沈博宇伸手把女兒接過,抱了抱,放在一側的椅子上——諾姐兒現在有點大,他偶爾抱一下還好,讓外人看到,會諾姐兒不守規矩的,雖然沈博宇不在意這些,軟呼呼嬌滴滴的女兒抱在懷裏也很是高興,但他卻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受半點世饒指責,把諾姐兒放下,他笑著對沈騰飛招了招手,“餓了吧,可有先用點心?是爹不好,下次爹會早點過來的。”

又扭頭看容顏,“可是等急了?下次我不過來,你們先用。”

他是個男人。

皮糙肉厚的,餓些也沒事兒。

而且以前行軍打仗,一兩不吃東西都是正常的。

但家裏頭的這幾個可不同。

的,嬌的嬌,而且自家娘子肚子裏還有一個呢。

可都禁不得餓!

容顏笑,“也是知道你一會就過來,不然的話我們才不等你呢。”扭頭吩咐外頭的山茶幾個,“擺飯吧。”

外頭脆生生的一聲應,領命而去。

“走,咱們去偏殿用飯。”約摸過了一盞茶功夫,等到外頭擺放的差不多,沈博宇起身扶了容顏,又招呼了一雙兒女,一家四口,和著外頭的偏殿慢步而去,外殿的宮女太監齊齊行禮,“見過皇上,皇後娘娘,見過太子,公主。”

“免了,留下白芷幾個,你們都退下吧。”

雖然是住進了皇宮中,但容顏還是不習慣身邊時時圍著那麼多的人服侍。

因此,她貼身用的還是最早的白芷幾個。

眾人也曉得她的習慣,知道這一家子用膳是不用她們這麼多人服侍的,便恭敬的福了福身。

轉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隻留下白芷幾個時,玉竹已經極是細心的上前,拿了銀釵試毒。

對於這個法子,容顏其實和沈博宇反抗過好幾回的。

這樣頓頓飯都試毒,看著都飽了好不好?

哪裏還有吃飯的心情呀。

再,以她的醫術,要是真的有毒,她肯定能提前發現的。

不過沈博宇卻是直接給否了。

並用,拿了她體內的蠱毒來做了例子。

可把容顏給鬱悶的。

她倒是想和沈博宇,她之前學貫中西,沒有學過蠱毒,就是陳老爺子中的那個蠱毒,一來是因為那毒簡單,二來吧,她用了護心草,不然的話,陳老爺子肯定撐不過那一關的,所以,那個鳳混蛋給她用了同心蠱,她不知道,這事兒真的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