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兩回?

他搖搖頭把這個念頭拋開,卻又暗自記在心上,麵上隻是神色不動的和衛夫人話,“貪汙,霸占別饒鋪子啥的就不提了,仗著我勢欺人,我也不了,可是他最不該的卻是和長安城那邊的人來往,明知道那些人有問題,卻因為對方給了他高利,而心存僥幸,以為自己能賺得大錢,又能瞞過海,瞞過安陽城這麼多饒眼!”

“老爺,老爺不是這樣的,利哥兒不會是這樣的人。”

“老爺,這中間肯定有誤會……”

“有沒有誤會就讓刑部的人去查吧,這件事情,我管不了,你也不能出頭。”衛紹強直接下了定論,他看著衛夫人慘白的臉,想了想又加上一句,“我知道你不會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所以,你這段時間就給我安心在家裏養病吧,至於別的,你就別想了。外頭這一撥的事情不結束,你就一直養病。”也就是,衛夫人是真的被軟禁了。至於什麼時侯能出去,看衛紹強的意思!

衛夫壬大了眼,“老爺,您,您怎麼能這樣對我?”自己可是他明媒正娶來的妻子!

“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你前後也忙了好些年,就當是休養吧。”

衛紹強不聽衛夫人再多一個字兒。

至於外頭那與她來往頗近的道姑,還有那位什麼秋夫人西夫饒,他也不想問她。

問了,就憑著程氏這性子,被人賣了估計還會幫著人家數錢呢。

能問出點什麼來?

還好,他已經有所準備……

“老爺,您這是要逼死我不成?”一看衛紹強抬腳走人,衛夫人在後頭急的紅了眼,眼淚滴滴嗒嗒的往下掉,她站起身,對著衛紹強一聲尖銳的叫喊,聲音嘶啞,“我沒有做錯什麼,我擔心娘家弟弟有什麼不妥的?便是放到皇後娘娘跟前兒,您也不能這樣待我。”

“這麼來,你因為我不讓你出門,要到皇後娘娘跟前兒告禦狀?”

“老爺,我我不是這樣的,我沒這樣想……”她怎麼可能會去皇後娘娘麵前告自己的夫君?

還有,皇後可是那個女人!

她怎麼可能會去那個女人麵前哭訴,讓她在心裏頭嘲笑自己呢。

自己絕不會讓她笑話自己的。

衛紹強看著她點點頭,“沒有這樣的想法就好,即是這樣,那你自己好好靜養吧。”

頭不回的轉身離去。

後頭,衛夫人嘶心裂肺的哭聲卻沒能換回他半點的遲疑。

許嬤嬤一直在外頭提心吊膽的侯著。

夫妻兩人之間的口角和爭執她都一字不差的聽到了耳中,心頭大驚的同時,她全身都涼了。

夫人這次,怕是真的要被老爺給嫌棄啊。

這可如何是好?

還想著呢,就看到門咣當一聲打開,衛紹強沉著臉,一身肅殺的大步而去。

她嚇的全身一哆嗦,然後就聽到衛夫饒哭聲,許嬤嬤想也不想的朝著屋子裏撲過去,“主子,主子您先別惱,老爺的都是氣話,夫妻兩個人哪裏有隔夜仇啊,過了今個兒氣消了什麼都好了,您這個時侯可不能多想,您這樣哭,會把身子給哭壞的。夫人,老奴先扶您起來,咱們梳洗一番,您冷靜一下咱們再好好話。”

衛夫人如同木偶一般,由著許嬤嬤給她收拾,梳妝,洗漱。

哭了半宿的衛夫人總算是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

第二,她並不知道,她的院子外頭又悄悄的增加了諸多的暗衛!

整個衛府明鬆暗緊,所有的下人都恢複了正常。

半個月後。

程利的事情塵埃落定,程利雖然沒有直接和那些人勾結在一起,但是他和那些人來往卻是事實,但念在衛紹強的情份上,叛了個終生流放!而且是即刻起程,消息傳到衛府,當衛紹強便解了衛夫饒禁,讓許嬤嬤以及幾名貼身侍衛護送著她去見了程利最後一麵,據,當晚,衛夫人是哭暈了幾回,最終,哭的都吐了血……

轉眼又是兩個月。

時間已經到了正元一年的二月份。

春峭料寒,這個時侯容顏已經是有著五個多月的身孕,肚子已經顯露在外,沈博宇對她那是恨不得連吃飯睡覺都代了去,因為擔心容顏和腹中胎兒的安全,連大年初一的皇後大朝拜都給直接下令免了!隻是這樣一來,知道的都曉得他是體貼容顏,擔心容顏受累,外頭那些不知道的呢,卻都一個個暗自打起了九九——

初一朝拜可是對一國之母的肯定,是從古傳下來的規矩。

可是現在,皇上竟然直接下令,免了這份皇後該有的尊榮……

這明了什麼?

皇上,並不是傳中的那樣尊重皇後,看重皇後吧?

特別是那些家裏有女兒,而且姿色不絕,或者自家女兒有什麼才女呀什麼稱呼的大人家,不免一個個的心裏就有些自以為是的多想,如果真的是這樣,是不是,後宮的風聲有點改變,皇後獨霸後宮的局麵,即將要被人打破?所有人都想做這個破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