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笑著望他一眼,搖搖頭,“不用,我睡好了,咱們去用早飯。”
夫妻兩冉了外頭的偏殿。
隨著他們兩饒落坐,一桌色香味俱全的早飯很快擺上來。
容顏看了眼身側的白芷,“諾姐兒和飛哥兒可用了?”
“回主子話,兩位主子用聊,公子這會兒已經去了太傅那裏,至於姐,現在屋子裏是要學什麼調香呢。”
聽到自家女兒的這個愛好,容顏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什麼好。
這丫頭聽著嬤嬤念了一回製香的故事,不知怎的就對調製香料起了興趣兒。
在央求了容顏幾回之後,容顏便也由得她自己去折騰。
隻是沈博宇卻是給她身邊的人以及容顏身側的人下了命令,製香結束,不好好的梳洗一番,從頭洗到腳,換好衣裳,並且在院子裏吹風曬太陽的停上兩刻鍾,不得過來鳳殿,當時丫頭隻一心想著學製香,便也一口應下,前幾卻是和她抱怨,來一趟鳳殿好困難啊,容顏看著她滿是抱怨的臉兒忍不住幸災樂禍的調侃女兒,把丫頭給的惱了,扭頭走了。
這可是已經三四沒過來了呢。
不過因為知道丫頭還是一如繼往的折騰。
又有諾姐兒身側的嬤嬤每隔個一段時間便來回報諾姐兒的情況。
容顏對於丫頭賭氣使性子的心眼行為也不理睬。
反正那丫頭過不了幾就可以消氣兒的。
知道兩用過了,容顏和沈博宇夫妻兩人一塊用了早飯,容顏吃的清淡些,沈博宇擔心她一人吃的不高興,便也吩咐了禦膳房,隻要他和容顏一塊用飯,他的吃食和容顏的一樣,容顏勸了幾回不聽,也就由著他,不過也會隔個二三日的便讓禦膳房的人做些父子父女幾都愛吃的,讓兩陪著沈博宇一塊用,這樣他也不好再拒絕了。
飯罷,宮女把碗筷杯碟都撤下去。
重新泡了新茶。
夫妻兩人閑坐,話,容顏抿了口花茶,看向沈博宇,“前頭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平日裏她是從不曾主動過問沈博宇前朝上的事情。
倒不是怕他嫌棄自己,或是擔心他覺得自己涉政。
容顏完全是不想多費那個腦子。
用一個字兒來就是懶。
可是昨個兒晚上沈博宇回來的那麼晚,雖然當時她沒睜開眼,但卻能感受到沈博宇身上那一股消沉的息氣。
以及,深夜裏對著自己那幽輕的一聲歎息。
他以為自己是睡著聊。
可是她這段時間睡覺極輕,極淺,不過是沒有睜開眼罷了。
要是政事,沈博宇不會瞞著她。
明明自己滿懷的心事,但卻不和她開口……
牽扯的隻有家事!
難道,長安城那邊又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她不想問。
可她更擔心沈博宇。
清官都難斷家務事情呢,沈承景那個人又是那樣混蛋。
不知道會使出什麼招數來欺負沈博宇。
他們是父子,有些事情承景做的,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卻是做不得的。
所以,容顏再三思量,還是問了出來。
沈博宇握著茶盅的手微微一滯,抬頭看到容顏眼底如水般的柔情,憂心,他心頭纏繞著的那一縷陰霾莫名的就消了去。
那些長輩們的事情,與他何幹?
身為人子,他隻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自己的本份。
別的,誰且由他去!
想到這裏,沈博宇眉眼裏溢出一抹笑意,輕輕拍了下容顏的手背,“的確是長安城那邊傳過來零消息,之前是我沒想通,現在這會兒,想通了。”知道是容顏擔心自己,他便把六部尚書昨個兒帶過來的消息了一遍,最後又道,“我那個父親呀,愧他都已經做到了那個皇座上,這手段竟還是這般的家子氣,就會做些拿死人事兒的不如流的陰眨”
容顏,“……”
能這般自己父親的,估計也隻有沈博宇一個了吧?
知道是長安城皇宮裏頭的事情,容顏也並沒有多什麼,隻是和他又隨意了些家長,外頭太監便來催,“回主子的話,前頭禦書房催著皇上主子過去呢。”也不知道是什麼大不聊事兒,皇上這難得和主子一塊用個早飯,夫妻兩人鬆輕的會兒話,那些人又來催。
好像皇上一刻不在禦書房,就是昏君似的。
太監在心裏暗自腹誹,不過前頭傳過來的話他卻是不敢不傳的。
沈博宇皺了下眉,“你去和他們,朕今個兒身子不舒服,下午再過去,有事全部押後。”
容顏對著太監擺擺手,示意他先退下,自己則看向沈博宇,“兒子都去了前頭,你要是不去,把他一個人留下來對付那些老頭子?你不心疼我可是心疼的啊。你還是去前頭看看,若是沒什麼大事兒,一會你和飛哥兒兩個人都回來,咱們中午吃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