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後記
第二日,江湖傳出大俠吳飛鴻死訊,死因不詳。江湖中人多道吳大俠功成身退,借故假死,次事雖引起天下軒然大波,卻不了了之。
一年後,高宗調回宮女,在瑗邸內十人,均尚完璧,在璩邸內十人,盡已破瓜。遂與吳後言及,決意立瑗。高宗擇嗣,亦可謂曆試諸艱。巧值利州提點刑獄範如圭,掇拾至和、嘉祐間名臣章奏,凡三十六篇,合為一編,囊封以獻。高宗知他有意諷諫,即日下詔,立普安郡王瑗為皇嗣,更名為瑋,加封璩開府儀同三司,判大宗正寺,改稱皇侄,仍將宮女一律給還。冊儲禮成,中外大悅。
這一日,久處揚州的謝長風靜極思動,忽心有所感,與秦昭佳商議既定,欣然南下往終南山。二人至長江,四處張望,卻無舟楫渡河。二人無法,正待另尋他法,謝長風卻見江對麵有輕舟飄來。
舟上卻隻有一書生操櫓,謝長風本待乘這小舟過河,一見是一文弱書生相渡,立時大見躊躇。倒是昭佳笑道:“這書生,可願載我等過河去?”
那書生看了看二人,笑道:“我這舟,在這長江之上飄來飄去,已近兩年。卻從未載過一人,你二人可知為何?”
謝長風道:“正要請教。”
“隻因這天下,夠資格上我這舟的人原本有六人,現在卻隻剩下三人。這三人,我一直沒遇到。”那書生笑道。
昭佳一奇,莞爾道:“卻不知是哪六個人?”
雖是初冬,卻因豔陽高照,江麵並不十分寒冷。不時,有風吹起,居然和煦動人。
那書生對著風揚了揚袖,方再回轉頭來笑道:“第一人,卻是嶽鵬舉嶽將軍。此人值不值渡?”
謝秦二人對望一眼,均是點了點頭。
“第二人,卻是前禦史胡銓,可不可渡?”那書生複笑道。
謝長風點頭道:“南渡以來,當真如嶽元帥所說‘文官不愛錢,武官不惜死’者,僅此二人而已。我若有舟,自也當渡他二人。”昭佳亦自點頭應是。那書生看了看他二人,也是點頭微笑。
“卻說第三人,乃是江湖中一個奇女子。才名滿天下,武技奪造化。一生傳奇,隻讓後生小子如我者,歎息佩服!”書生又道。
“李易安,李前輩,絕代奇人,乃是女中豪傑,巾幗英豪。自當渡!”卻是黃袖接口道。
“嗬嗬!你二人還頗有見識。”書生笑道,“接下來這二人,你們卻更熟悉了。一人就是已故的前白道盟主吳飛鴻,另一人卻是名滿天下的謝長風謝大俠。看二位也是江湖中人,想必是聽過他二人名頭吧!”
謝長風與昭佳麵麵相覷。良久,謝長風方道:“在下正是秦淮謝長風。”
那書生先是不信,看了半天,卻點了點頭,笑道:“你若不是謝長風,天下間就沒謝長風這人了。賢伉儷請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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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陸某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陸遊跨進郡王府即裝模做樣地作揖起來。
吳飛鴻這家夥人模狗樣地坐在當中大廳,聞得此言,即感到頭皮發麻,雖然暗自小心提防,卻還不得不開口笑道:“陸大哥,大家自家兄弟,說什麼請教不請教的,多生分啊!有什麼問題盡管說。”
旁邊大腹便便的申蘭夫唱婦隨道:“陸先生,有什麼話,你盡管說!”
“嘿嘿!這個問題……申夫人,可不可以回避一下。”陸遊不懷好意地幹笑道。
申蘭雖然要做母親了,卻依然脾氣不減當年,一聽之下,怒道:“什麼話啊!有什麼是本夫人不能聽的?”
“那……既然這樣……這個……”陸遊支支吾吾道,“我……可就說了。”
吳飛鴻隻恨得牙癢癢,卻麵上還得道:“陸大哥,陸老頭!你奶奶的!有什麼話趕快說吧!”
“很簡單!以你淫賊本色,為什麼那十名宮女居然還能是完壁?”陸遊這下子不客氣了,一口氣將這個問題倒了出來。
吳飛鴻一呆,卻立時笑道:“嘿嘿!這個……陸大哥,你就不知道了,我有三位如花似玉的嬌妻,怎還會對別的女人感興趣呢?小蘭哦!”說到後來,堂堂普安郡王居然開始賣好來了。
“嗬嗬!是與不是,你自己心裏有數啊!”申蘭得意地笑了起來。
後花園,兩位兄弟大飲特飲。
“飛……郡王,那事真如夫人說的那樣?”打死陸遊,陸遊也不會信。
“唉!那十名少女雖然號稱美女,但實在是太差勁了,完全的不符合我的口味。”吳飛鴻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