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念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快十點。
厲靳廷和白橘默都守在她身邊,她睜開眼時,隻見白橘默滿眼擔憂的凝望著她。
“奶酪,你好點沒?還有哪裏不舒服?一定要告訴媽。”
嘉念搖搖頭,虛弱的開口道:“媽,我沒事了。我怎麼會在醫院裏?”
她看了看四周,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有些恍惚。
白橘默開口道:“你在酒吧暈倒了,有路人報案了,你爸聯係了人讓他們直接送你來這裏,我和你爸爸才趕過來。你沒事就好,嚇死媽了。”
嘉念水眸轉了下,想起傅景深為她受了許多傷,聲音有些沙啞的開口問:“媽,景深哥哥怎麼樣了?”
“你怎麼還想著傅景深?你告訴媽,你們為什麼會跑去酒吧,他還把你一個人丟在那裏?”
嘉念抿了抿小嘴,看樣子不太想說,似乎是怕白橘默生氣擔心,厲靳廷拍了拍白橘默的肩頭,道:“讓奶酪休息會兒吧,她剛醒,等她休息夠了再問也不遲。”
白橘默也怕把她累著,就沒再繼續問,隻問:“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嘉念點點頭,厲靳廷剛去外麵買了一些熱乎乎的粥和三明治,白橘默調整了床位,將東西遞到嘉念麵前,嘉念喝了幾口粥,吃了幾口三明治,又睡下了。
厲靳廷和白橘默從病房裏出來,怕打擾到她休息,走到長廊裏,在長廊的長椅上坐下。
厲靳廷摟住了她的肩膀,低頭安慰道:“奶酪不是那麼脆弱的孩子,你不要太擔心。”
“我是怕她往後再這樣一意孤行的相信傅景深,傅景深把她賣了她都不知道,要是往後再有這種事發生,怎麼辦?”
“傅景深最後回來了,就代表他不會丟下奶酪一個人跑,傅景深不是個魯莽的人,這麼做,一定有原因。”
白橘默搖搖頭,歎息著道:“傅景深太複雜了,馬上他就要接手他爸爸的產業,像他們做那種黑道生意的,人身安全根本得不到保障,我怎麼會放心奶酪跟他在一起?”
白橘默擔心的這個,並不是全無理由,厲靳廷也一直擔心這個問題,隻是,孩子們的感情,他一直都不太主張插手去管而已。
這些年來,傅司遇坐在那個位置上,惹來了多少腥風血雨,當年傅司遇的妻子喬黎,是被傅司遇的仇家害死的,到底是怎麼走的,厲靳廷不大清楚,可這些年來,傅司遇從不曾主動提起喬黎的事情,就連傅景深問,他也會動怒,仿佛被人動了什麼禁忌地帶,可想而知,當年喬黎死的恐怕非常慘。
而傅景深就要接手傅家門的生意,但厲靳廷不會讓他的女兒,成為第二個喬黎。
正沉思中,傅司遇火氣衝衝的大步走了過來。
“那臭小子人呢?!我非要廢了他不可!”
厲靳廷抬眸,起身,“景深還沒醒,你嚷嚷什麼?”
“這臭小子翻天了!我剛剛派人抓了南門那幾個肇事者,結果這幾個王八蛋告訴我,是傅景深帶奶酪過去見他們的!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白橘默皺眉,不解的問:“他為什麼要帶奶酪去見那些人?”
那些人,吃人都不吐骨頭的,傅景深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傅司遇眼眸暗淡了下,喉結滑動了下,似有難言之隱,卻還是抿著薄唇道:“景深不知道從哪裏得知,南門四當家知道當年害死他母親的人,他手裏有個年輕管事的,看上了奶酪,讓景深把奶酪帶過來給他兄弟,就告訴他當年害死他母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