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魚此時悔到腸子都青了。
大爺的啊,原來唐易說的那個會議,居然是真的!
王書記露出淡淡的笑容。
他久居高位,對唐易所說的投資環境,自然很清楚對方的意圖,無非就是在告訴他,現在我心情不是很愉快。
王書記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頭。
唐易擺出來的陣仗已經很明顯了,這件事情他們得處理,要是沒處理好,那麼這個投資的事情估計就要黃了。
唐易當然並不僅僅找回場子,而是覺得項魚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根本配不上公仆兩字,而且開五個罰單,處罰1500元的罰款,這可不是小數目啊,大家賺的都是血汗錢,資本都是需要積累的,通過自己的雙手去創造。
可這些蛀蟲,完全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國家還要給他們發幹糧,養這群不幹活,不服務老百姓,簡單的一句話來形容便是:屁股坐在什麼位置上就幹什麼活,若是不行就得退位讓賢,留給更加有能力,願意在崗位上發光發熱造福老百姓的人。
這事情要是他沒遇上那還好說,但今兒既然遇上了,那怎麼說也得管一管,他並不是一個閑的蛋/疼的人,但看不慣這些吸血鬼壓榨老百姓。
而且這項魚做的這種事情,必然是違法犯罪的,讓這些協警出來辦事,開假的罰單,收取好處費,而且還不是一丁點的好處費啊,這可是1000多塊錢,賺的錢比普通人都多得多。
有些人就是喜歡鋌而走險,而項魚這種關係戶,因為遊手好閑,少不了吃喝賭,欠下高利貸並不是沒有可能。恰巧他手中的權力之便正好可以為他謀取利益,所以他更想要鋌而走險。
這些隻是唐易的猜測,他也不在乎對方是為何這麼做,也不想知道是什麼原因,總之這已經觸犯了法律,不知道是何故這種害群之馬竟然沒有被除掉。
王書記聽出唐易的弦外之音。
“孫安,你們公安局最近有什麼專項活動嗎?為何你們係統內有人在這裏設防攔截查車?”王書記抬起頭,問道。
孫安心中暗暗捏了把汗,這真是來的不是時候啊,項魚他當然認得,正是縣長的司機侄子啊,這事情鬧得。
孫安開始盤算著如何應付,這個空降的王書記,看樣子是上頭委派下來為民幹實事的人,這對他來說也許是個難得的機會。
“沒有啊,我們沒有什麼專項活動,要是有也必定是在人民的監督下執行,做到公平正義和透明。”孫安說道。
這句話一出,王書記便輕輕一笑,他自然聽得出來孫安在表露心跡,他不著邊際的點點頭。
看到王書記的回應,孫安心中頓時一喜。
唐易根本不在意這些,他隻看中這件事情能否得到解決,至於如何解決這他就管不到了,也不想管,畢竟自己很忙的,根本沒有這種閑工夫去理會這些。
“開了五個罰單,我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情,而且還沒有任何的技術含量,用的是假的罰單,這些協警沒有在編民間的帶領下開展工作,應該不具備執法權吧。”唐易偏過頭,朝著那些協警看過去,說道。
聽到這句話,那些協警頓時臉色嚇都一陣慘白。
這泥煤的,這是要把他們往火坑裏推了啊。
想起可能麵臨的牢獄之災,眾人都開始慌亂了陣腳,前一刻還威風凜凜收罰款,如今在縣委大院的領導班子麵前,終於認慫了吧。
“當然不具備執法權。而且開罰單都記錄在案,如果是假的罰單,那就涉嫌利用權力之便謀取利益,觸犯法律,需要刑拘扣押的。”孫安輕輕點頭。
“喔,那大概坐幾年牢?”唐易抬起頭,盯著項魚說道:“平均每位車主被騙了一千多塊錢,一天的時間豈不是可以請輕輕鬆鬆賺上十多萬塊錢?這種不勞而獲的能力,實在很令人欽佩不已。”
項魚臉色一陣灰白。
唐易這是要把他往死裏整呐。
“按照我國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敲詐勒索公私財物,數額巨大或者多次敲詐勒索,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並處或者單處罰金;數額巨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並處罰金。”孫安說道。
一聽到這句話,項魚頓時臉色一變。
把他關上三五年,這簡直比殺他還要難受,而且這意味著自己今後的路子將會不好走了啊。
“哦。”唐易輕輕點頭,說道:“我說要檢舉這位交警,他說武當縣的黑白兩道都有他的人,他是這兒的土皇帝,要是我檢舉他的話,他必定讓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這算不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