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難得,但也不能坑了自己,懂不?”
周緣知道李牧璿不想讓自己因為一個王釗就成了不婚主義者,成了孤家寡人,所以才會見到一個對自己那麼好的楊濤就張羅自己趕緊抓住機會。但是內心裏,李牧璿還是怕自己再受到傷害的,她怕自己再被打擊一次,就真的會一蹶不振了。所以李牧璿從內心深處,實際上是完全不信任楊濤的。有那麼一個為她著想,為她操心的好朋友,她還有什麼奢求?那些被男人刺出來的傷口,也因為李牧璿的陪伴
“我懂,你放心。小牧,多想想自己,別光想著我。”周緣這麼說著,心裏一陣犯暖。
李牧璿不耐煩的說道:“哎呦,瞧你話多的。以後姐姐我找個高富帥閃瞎你的眼睛行了吧?再不然給你在國外找個帥鍋回國,生個混血寶寶給你當幹兒子。”
周緣“噗嗤”一笑,說道:“那可好,我等著你給我生幾個混血幹兒子了。”
李牧璿怒了:“滾蛋,你當我是下崽的母豬啊?生幾個?虧你想得出來!”
周緣嘿嘿笑起來,剛剛回到家的時候心裏的那些慌張都已經消散的七七八八了。
“哎呦你個坑死人不償命的,那大夫要跟我急了。就這樣,再見!”
李牧璿匆匆忙忙的掛了電話,不鳥周緣了。
她看著已經暗下去的手機屏幕,果然覺得心裏踏實了幾分。
果然,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之外,隻有李牧璿能讓她覺得那麼安心可靠了。
她如此想著,突然聽到窗外有引擎的聲音傳來。她跳下床走到窗子旁邊看過去,果然見到楊濤開著那輛路虎,緩緩地駛離剛剛停車的位置。
他剛走麼?
周緣看著那輛車子離去的點點燈光,突然想到了今天下午在自己公司外麵,這個男人說怕她同事多坐不開的話。他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都在想著怎麼樣才能讓她在同事麵前更得臉,更能處好同事的關係。
他是個做事一定會滴水不漏的男人。
可是從翟海清的隻字片語裏,周緣不難聽出楊濤是個極為驕傲的男人。他不屑於用自己的寶貴時間來思考自己毫不關心的人和事,像是沒有什麼人能入了他的眼,沒有什麼事需要他去親力親為。
但是至少在她的事情上,楊濤一向是不假他人之手的,除了送鑰匙那種小事除外。
那輛車子終於離開了周緣的視線範圍,再也看不清楚了。
周緣又想到了李牧璿的那句話——給自己機會,但也別輕易的泥足深陷。要好好地想清楚,好好地觀察,這樣保護自己,不讓自己受傷。
她在想著這些的時候,給自己洗了個熱水澡。
那些溫熱的水打在身上,讓整個人都暖了起來。不過這個季節洗熱水澡也著實酸爽了一些,周緣走出門的時候就像是剛剛做完了一場桑拿,渾身都透著一股酥軟的感覺,像是骨頭被人抽走了一樣,懶洋洋的。
維持著這種感覺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困意襲來,她沉沉的睡下,竟然做了個好夢。
楊濤是個言出必行的人,這一點從他風雨無阻的來接自己上班的這一點來看就能看出來了。
周緣也不扭捏,下了樓,看到楊濤體貼的為自己打開了車門便坐了進去,熟練的為自己扣上了安全帶。
等楊濤坐進了駕駛席,周緣笑道:“我請你吃早飯。”
“嗯?”楊濤來了興趣,目光灼灼的看著周緣,企圖在她的臉上尋找出什麼動搖的蛛絲馬跡。
周緣大方的說了一句:“一直是你請我,換我請你吧。之前我一直不好意思說來著,你經常帶我去的那家港式茶餐廳吃一次兩次可以,吃的太多了,實在是有點膩。早上我湊合慣了,經常是兩片麵包加上一杯咖啡解決的,再不然就是找個小攤兒吃個豆漿油條。就像前些日子那什麼鮮蝦小籠包車仔麵什麼的……講真,吃了真的不太能消化,一早上都頂得慌。你別嫌我是個土包子沒見過世麵,那種土豪的吃法,我還真是消受不了。”
楊濤聽了她這話,忍不住扶著額頭笑了起來:“周緣你知道嗎?現在要不是在白天,我一準認為你是什麼妖精變得,不是真正的周緣。”
她眼睛一轉,不解問道:“為什麼啊?”
“你沒發現自己今天和我說話已經隨意許多了嗎?以前你和我在一起就像個沒有情緒的漂亮娃娃,總是一副很冷淡的樣子,沒什麼劇烈的情緒起伏,就連拒絕我的時候也是低垂著眼,好像誰也看不見似的。除非是被我惹急了,你才會特別激烈的狠狠地推開我。”
聽著楊濤說出了這番話,周緣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了:“哪兒有……你不要總是把我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說的那麼奇怪可以嗎?我和你做朋友,壓力很大。”